众人纷纷摇头叹气。
冯友光更担心的是三丫,什么神药不神药的,别人不晓得他还不晓得么?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家几个编出来又散播出去的瞎话。
可三丫竟然承认了她自己有神药?!
还在神药大会上鼓动族人处置他们冯家?
当时他就在心里庆幸,庆幸听了沅昭的话对三丫多有防备。
但是神药大会上三丫还只是鼓动族人,族长和里正顾念同族情谊才不会答应三丫。如今却是县令找上来,又同他们冯家非亲非故的,往日在县里的风评也不大好,为了神药保不准会顺了三丫的心意。
“神药在三丫手里,想想三丫对咱们冯氏可没有好印象,万一她被县令带走,谁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不能吧。”听见冯友光这话,有人迟疑,“三丫还能让县令砍了咱们的头不成?”
“浑说什么?咱们冯氏一族在这青山县扎根百年,族里出去的人才不知凡几,哪个不要命地敢枉顾条律害咱们的性命?”
“谁晓得呢?就算不是砍头,万一是别的又该怎么办?”这时候的官欺良民还少么?
一族人小声嘀咕,“到底咱们先前将三丫关进罪室里个把月不说,还断水断粮的,放出来后又弄出要架火烧人的事来。那三丫能对自个的亲小姑下死手可见也不是好心肠的,如今她得了门路,十有九八会报复回来。”
这一片静默半晌,众人心知这人说话十分在理。
本以为只是得不到神药,没成想就连性命都遇到了威胁,村邻们心里都惴惴不安。
“她哪里有脸报复?她推冯家的沅昭下水且真?她对老四媳妇儿下了邪术且真?咱们哪件事冤枉她来?”
正各自小声谈论的时候,村路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一阵骚动。
“咋的了?”
“是不是出事了?不会真的要对咱们冯氏下手吧?!”
众人你推我搡伸着脖子想看清楚另一面的情况,一个灵活的少年动作利索地跳到身前的人肩膀上,给大家播报第一手的消息。
“来了个黑衣男子,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腰上挂了把长剑,竟……竟直直飞进了院子里!!”
许是这人的身手太过震撼,让这少年后面的几个字都破了音。
“可知道那是何人?”旁的族人赶紧问少年。
少年从前面那人的肩膀上下来,摇摇头,“不清楚。看衣着应不是咱们县里的人。”
“可是衙门的捕快?”另一人追问。
“不晓得。只知那男子的身手极佳。”少年激动地手舞足蹈来形容,“就这么一脚蹬在马背上,整个人就跳过了院墙再看不见身影!”
又听了一阵村邻们对于那黑衣男子身份的猜测,眼见着天色不早,已有村邻等不及散去,冯友光也急匆匆回家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