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女子,在我梦中已经叨扰数月,搅得我日日心神不宁,你可知晓?
乔曼觉得太子的视线似乎更热切了些,实在受不住了,回头与他对视:&1dquo;太子殿下这般瞧着小女作甚?”
太子嘴唇紧抿,似有些不高兴,过了一会儿却问了一件没头没脑的事情:&1dquo;你与那南安郡王,果真已再无瓜葛?”
乔曼一头雾水,&1dquo;退婚一事已毕,自然再不相干。”南安郡王算是他的堂兄弟,难道两人关系不错,替他找场子来了?
太子又是一阵沉默,表情似乎松快了些,点头道:&1dquo;好,你给孤等着。”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乔曼愣在原地,等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可能更时间不稳定,要是12点不见那就下午6点再看看吧~
第44章侯门嫡女o7
乔曼原地站了一会,含玥又回来找她了,说是刚才被别院的下人认错,拉着去了什么地方,刚刚才找了回来,乔曼也没和她说刚才的事,两人走了一会,又碰见一个侍女,在她的带路下顺顺当当地回了宴上。
她回来时,太子已经带着姝宁公主离开了,此后无事生,众人一起安安稳稳待到了琼花宴结束。
照例有几位夫人之间达成默契,在舞阳长公主的见证下定了几门亲,和和气气地拉着手离开了,剩下没看对眼的也不泄气,反正儿女亲事也不指望这一回,慢慢挑呗。只是广平侯夫人出门时一阵腿软,心里还惦记着太子殿下的态度,慌里慌张的拉着女儿回家去了。
乔曼与母亲上了马车,长宁侯夫人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1dquo;今日真是有惊无险,我不料广平侯夫人如此恶毒,竟将你引荐到昭阳长公主面前,也是我大意了,没察觉昭阳长公主的意图,早为你开脱,幸好太子殿下&he11ip;&he11ip;”
长宁侯夫人顿了顿,眼神怪异地看了女儿一眼:&1dquo;曼儿,太子殿下从前可曾与你相识?”
乔曼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长宁侯夫人:&1dquo;那他今日为何会屡次替你解围?”
&1dquo;女儿也不知道啊,”乔曼把刚才的猜想又搬了出来,&1dquo;许是和南安郡王关系好,帮他亲戚出头来了?”
&1dquo;胡说!”长宁侯夫人笑骂道,&1dquo;他们二人怎么会关系好。”
乔曼也知道这只是玩笑,当朝太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只是好奇问道:&1dquo;他们为什么不会关系好?”
长宁侯夫人低声道:&1dquo;你怎么忘了,南安郡王府的太妃,与四皇子的母妃,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
见乔曼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长宁侯夫人索性将四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说了一遍,末了叹道:&1dquo;先皇后与当今圣上也是共患难过来的,圣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镇守西南,一次误信军情带兵出城,谁知反被敌军围了城,当时城中兵力空虚,俱是老弱妇孺,先皇后带着七个月的身孕亲上城门守城,誓与城中子民共存亡,生生抗了三天才等到圣上带兵回救,圣上后来大败越国,越国从此成为我朝属国年年朝贡,圣上也得以封太子,可怜先皇后因此役早产生下太子,耗空了身子,长年病弱,后又意外有了姝宁公主,生产后不过几月便仙逝了。”
马车走在寂静的长街上,车轱辘碾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清晰作响。
&1dquo;先皇后聪慧坚韧,温婉大方,无人不敬服,可惜天不假年,圣上得封太子后,东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贵妃母家得力,圣上多有宠爱,先皇后过世后更是风头无两,若不是圣上刚登基便封了太子,如今四皇子的气焰怕是要更嚣张。”
长宁侯夫人说着叹了口气:&1dquo;储位动荡,于国本无益,咱们家是武将,本不该掺和进这些事情中,只是今日太子的举动&he11ip;&he11ip;唉,只怕是想要明哲保身,也难了。”
乔曼听了这些陈年旧事,又与3o4告诉她的原剧情联系起来,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原主会输得这么惨。
原故事一直以郡王府为核心,对于朝堂上的变化没有更多的描述,只说原主与柳梦莹争风吃醋屡战屡败,终于招致严柏的厌恶,但因碍着长宁侯府的面子,始终无法与其断绝,后来还是因为长宁侯府牵扯进通敌叛国的大案没落了,郡王府却蒸蒸日上,不再受人掣肘,严柏才最终找了个借口将她幽禁起来,致其郁郁而终。
乔曼退婚回家后,曾旁敲侧击过父兄在朝堂上的情况,但得到的结论都是自家不仅战功彪炳且作风清正,完全不存在贪赃枉法乃至通敌叛国的问题。乔曼便开始怀疑是否是严柏故意陷害,但要说他为了摆脱原主,就做下这么大的局,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点。可今日的事情却给了她的解题思路。
让长宁侯府没落的那场通敌叛国大案,罪其实是落在了镇守西南的靖安侯身上,而靖安侯,正是太子的母家!
如此一切就能说得通了,严柏虽然也是太子的堂兄弟,但在储君之争上显然倒向了与他血缘更近的表兄弟四皇子,为了铲除太子母家的势力,他与四皇子布下天罗地网,陷靖安侯于死地,顺便把长宁侯府也带了进来,一来解决掉这个碍眼的亲家,二来也可显出他大义灭亲的清白。
长宁侯父子二人一向只做纯臣,忠于圣上,从不掺和党争,因着选错了儿女亲家,却招致了这样的下场,真可谓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