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嗨了跳另一条街巷子里一家不起眼录像厅里面的一间休息茶室。
顾遇走进休息间,最里面梁毅正倒茶,扫眼看到他朝他伸长胳膊招了下手。
顾遇瞥见,走过去,看梁毅穿着便服,头上戴个帽子,嘴上不知道哪儿搞来一撇胡子贴着,他眼睛横了一下他,抬手指指自己头顶又戴上的假发。
“干嘛弄得和那什么接头一样,还让我特地把这个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陆娇提过一嘴秃头的原因,顾遇以前对这假发感觉还挺好,但现在顶头上,总觉得不自在,有些头重发痒。
秃头那两个字眼也跟在眼前似的,老晃出来。
“先坐。”
梁毅没立马说,他抬手指指他对面的座位,又给顾遇冲泡了一杯茶。
顾遇看他一眼,坐下了。
“先前不是和你说了,那桩案子查出点东西,当时有人在我也不方便细说,这才约你出来。”
顾遇坐下,梁毅才抬手挡着嘴小声和顾遇说道。
“我刚才和你约好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反应太过,总感觉有人跟着我,才让你改装一下,我也去折腾了一下。”
顾遇听到这儿,神色凝重起来更多肉文在企饿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他和梁毅不算多好的交情,但两人是高中同学,梁毅毕业后就进了部队,前年才转业回来进了余暨公安局。
他对梁毅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人第一直觉很厉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你确定你感觉到了?”
“你的感觉可从来没出错过。”
“从局里出来就感觉不对劲了。”梁毅认真点了点头。
“不过人应该是发现我可能察觉到,很快没跟了。”
顾遇却感觉事情更大了,从局里出来就有人跟,还能这么快发现梁毅有所察觉,足说明对方不可小觑。
“那案子你们不是都告破了?”
上游下游都一起端的,怎么还会被盯上。
“那些不能给你透露,我只和你说你的事。”梁毅默一刻,吐口气道。
“那群人里不是有个癞疤?他交代,当初他们来嗨了跳其实是有人建议的。”
“那人是他们下面一个‘客户’,我们把人弄回来,那人没认这个事,拷问了很久,人也只回了句,那个昏了头随口说的。”
“但我看得出来,那不是随口,只是目前还没法子撬开对方的嘴。”
“他犯的事不算重,估计在里面待不了多久。”
“那人什么身份?”顾遇眉头拢紧,问道。
梁毅看顾遇一眼,摇摇头:“这事牵扯到案件,还不能告诉你。”
“我只是来给你提个醒,多注意。”
“要是有人盯上了嗨了跳,没准儿后面还有手段,还有,我更担心,人家不止是盯上你嗨了跳,还有背后的你。”
“你是嗨了跳老板的事知道不多,但却很多人知道嗨了跳老板有几分能量,你懂我的意思吧?”
顾遇端过桌上的茶喝一口,许久才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其实,你有没有考虑把嗨了跳关了,或者转了?”梁毅看着顾遇建议道。
顾遇闻言沉默,当初开嗨了跳是他发现手底下有员工去袁家开的歌舞厅跳舞。
虽说只是跳舞,但袁家那边乱,谁知道将来怎么样,他担心出岔子才自己弄了一个。
现在工地是关键时刻,要是袁家那边记恨这次项目分他们食的事,从工地搞事
“我会考虑。”
说着话,顾遇手边大哥大响了。
顾遇伸手拿起,接过:“喂。”
听筒滋滋两声,电话那头,陆娇便听见一道略微失真却属于他低哑磁性声线的声音。
这和两个人面对面说话是不一样的感觉,大概是这辈子的第一次通话,陆娇心莫名快跳了一拍,她不由紧了紧听筒,说了声:
“你在忙吗?”
“你到家了?”
顾遇听到陆娇的声音,一怔,旋即他脸色缓下,声音也变轻了,人还下意识从凳子上坐直了。
梁毅坐对面便看见换了一个人的顾遇,他脸上那些凝重沉闷霎时消散,眉目舒展开,眼里带了笑,唇角也微微掠起浅浅上勾的弧度,整个人仿佛春风拂面,精神焕发。
梁毅瞧着不禁轻挑了挑长眉。
顾遇却没搭理他,他本来想离开位置换个地方的,但这间休息室太小了,连个厕所都没有,突然起身,还会引起其他人注意,他干脆没动了,只微侧了侧,和陆娇说着。
那边陆娇也回他了:“嗯,我到了,先前没注意看传呼机,这会儿才看到有你消息。”
“哦,行,知道了,没事。”顾遇回道,他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实际他给打传呼机的时候反反复复犹豫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