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近在眼前,眼下回东京,恰能赶得上过年。
钟鹤青回到自己下榻的房中,也将书册重整理了一番。
他这里还有许多从城隍庙里寻来的萧丛雪的旧书,他看着萧丛雪的旧书,突然转身出了门去。
他出门去了旁边的院子里,恰瞧见孙元景孙道长从外面回来。
孙元景见了他立刻问。
“少卿寻我是有什么事吗?吩咐回东京的事?”
钟鹤青没有提及回京,只是问想孙元景。
“孙道长知道双姒姑娘眼下在何处吗?”
孙元景一顿,他不光知道,他刚从双姒算命的地方回来。
只是双姒姑娘在何处,钟少卿不问旁人,专程来问他,是看出了什么吗?
孙元景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诚实地告知了双姒的位置。
他说完,想问一下少卿有何事寻双姒姑娘,话没出口,这位少卿就转身离去了。
*
县城集市东口。
午间下起了雪,哪怕是集市,行人也稀少了些。
双姒坐在算命摊前,裹了两层大衣,还觉得寒气直往衣襟里钻。
她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旁边卖鸡鸭的大娘便道。
“这么冷的天,身子不好还出门算卦?姑娘这般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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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采铜钱,铜钱在她手下骤然幻化出无数幻影,每一种变幻,都仿佛一种人生的际遇与可能。……
法采铜钱,铜钱在她手下骤然幻化出无数幻影,每一种变幻,都仿佛一种人生的际遇与可能。
须臾之间,三枚铜钱抛下又落定,落在了双姒面前。
命数已定。
她缓缓闭起眼睛,以灵台之中的冥眼看了过去。
钟鹤青自然无法看到,双姒都卜到了什么。
可下一息,他却见双姒额头渗出了细汗,汗珠啪嗒滴落的瞬间,双姒睁开了眼睛。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眉向钟鹤青看去。
钟鹤青见状,眸色落下,心中已明了三分。
*
山之阿。
九姬把那虎精“王道长”的事情说了。
她说到钟鹤青算到了作恶之人就在附近冷眼旁观,然后设下陷阱,孤身以自己为饵,这才引得那人上钩,一众长老都倒吸气。
易长老更是道,“少卿料事如神咱们是都知道的,但这般,也太以身犯险了。”
他长叹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若非是少卿放出自己作为诱饵,那作恶的虎精还不知道隐遁去了何处,此人不露面,我们在明他在暗,之后还不知要有多少麻烦?”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一下让山之阿看到了暗中之人的面目,不可谓不重要。
洪长老也道,“少卿这一招虽险,却替山之阿解了后顾之忧啊!”
九姬怎么不知他这一招出奇制胜,可想到彼时的惊险,她汗毛都又竖了竖。
她对那人的行径,只有三个字评价。
“他有病。”
众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