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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有关妖主大显神威、拯救三县百姓的事迹,迅传播开来。
山之阿一时间在百姓口中,名声大噪,九姬这位妖主也被凡人赞颂起来,妖们与有荣焉,开口闭口都是自家主上。
钟鹤青则离开县衙之后,去了一趟城隍庙。
城隍庙因着之前打斗的摧毁,眼下尚在修葺之中,大殿房顶被掀起大半,殿内供奉着的城隍萧丛雪的半边神面,在日头下金光闪烁。
钟鹤青远远地给他敬上三炷香。……
钟鹤青远远地给他敬上三炷香。
他也许还有机会复活,也许再也不会了,不管如何,他为三县凡人的所作所为,都值得此间万世为他建庙奉香。
只是他本就是修道世家萧氏的子弟,他负有家学,他天资聪颖,他在道法之上,未及而立之年就精深博通。
也是因为如此,面对天命的既定、卦上的预言,他赌上身家性命,才堪堪为妻子夺得生机。
那若是一个纯粹的凡人呢?一点道法都不懂的凡人呢?
是只能亲眼看着妻子一步步赴死吗?
钟鹤青站在香炉前,看着三柱清香在火星中缓缓燃烧。
他想到了那日在水月幻影之中,看到的萧丛雪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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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采“我不冷,如今人人都赞颂我,且山之阿还有了这等灵气充沛的灵脉,妖众们也都认了我这主上,我被捧得浑身冒汗,用不着你的披风。”
她满脸神气,钟鹤青忍不住笑了一声。
但九姬说着,又转了话头。
她见钟鹤青不知在萧丛雪庙前站了多久,肩头都落了些积雪。
跟他相处久了,她大约也能猜出这凡人心中的的想法。
“萧道长和贺兰亭的事情,寻常人是根本不会碰到的。你不许把他们的事情,套到旁的地方胡思乱想。”
从东京离开,到他苦苦寻来,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接受他,到了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地步。
她瞅着那心思最多的人,道。
“妖也好,凡人也罢,相遇即是缘分,我一直觉得缘尽了不可强求,但你这番强求之后,说明我们还是有些缘分没续完,既如此,就该好好地把这段缘分续下去。”
钟鹤青不由地向她看了过去。
她说着,不忘又跟他又重复了一遍。
“萧城隍用不到你来上香,你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听到没有?”
钟鹤青看着她半嗔半训的样子,两条长眉微拧着,小巧的鼻尖在冬日的风中泛了红,而她一双红唇嘟着,满脸写着,但凡他真的胡思乱想下去,她可就要生气了。
钟鹤青心上荡漾起他也说不清的感觉,一浪一浪拍在心间。
他的阿幺,怎么就这么好呢?
他上前牵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没有接上她方才的话头,只柔声道。
“虽然此间灵气充沛了,但灵气不是暑气,”他捏着她微凉的手,“受寒就不好了。”
他还是要将披风脱下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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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采。
若一切都如她所言,只要不胡思乱想就可以,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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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九姬一觉睡醒,回了一趟山之阿。
有关“王道长”和虎族的各种猜测,她需要和嫦熙以及长老们商议一番。
钟鹤青没有跟着去,他只是见随他一道前来的寺丞廖春,正高高兴兴地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