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从没进过奢侈品店,面对sa的目光,周攒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
拒绝好像是有权者的特例,底下的人自卑惯了,为了人家的好脸色,即使不喜欢也难开口。
“怎么选这几条?”郁孟平走过来略有嫌弃地说。
他早就在男装区选了件碳色的侧边单扣西装外套,出落矜贵,周攒看过去的时候只得在心里感慨一句:这个牌子的衣服真是衬他。
周攒选不好裙子,郁孟平压下眉毛:“没有喜欢的?我们换家店。”
此话一出,真真是急死sa,好大一业绩呢。
sa忙道:“郁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们选的入不了这位小姐的眼,郁先生亲自挑的未必如此了。”
这是给郁孟平戴高帽呢。
周攒本想说自己选就行,结果郁孟平真的认真挑起来,她才不说话。一会儿,sa就把郁孟平看上的裙子送到周攒手里,让她去试穿。
那是条修身的抹胸吊带小黑裙,细而长的肩带绑在后背,举手投足间,她薄瘦的肩胛骨像是翩跹而去的蝴蝶,在后背投下浅浅的影子。
郁孟平坐在试衣间外沙上喝咖啡,听到动静,偏头去看,嘴边漾着笑。
周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双手在背后交叉,目光不敢与他接触。
“我的眼光不差,”郁孟平站起来朝她走去,周攒胸前薄薄的皮肤跟牛奶泼出来似的,他忽然觉得太空了,吩咐道:“再去拿根珍珠项链来。”
和珍珠项链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对粉白的海水珍珠耳钉,郁孟平亲自为她戴上。
他们靠得这么近,周攒的鼻尖几乎都要挨着他的素色西装,她闻到郁孟平身上淡淡的苦艾味道。
甘辛,甘辛。
她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了,但耳根子还是如火一般的烫沸腾,但愿他不会现才好。
“我这样扎进去不会弄疼你吧?”
郁孟平轻声问,声音潺潺动听,周攒心思不在这上头,啊地一声,便要去看他。
被郁孟平轻声一喝:“别动,要是扎出血怎么办?”
“不会弄疼的。”她回答。
“那耳垂子怎么这么红?”
周攒怔住,余光透过碳色衣袖凌空偷瞟,捕捉到他眼里的促狭。
所以。。。还是被现了么。。。。。。
我那思之如狂的心跳。
那天的酒会大概是什么样,周攒已经忘了。
她只记得自己穿着吊带小黑裙,长挽在脑后,用十几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卡扣住,黑云碎流动间露出小巧耳垂上的珍珠,玲珑可爱。
她眉如翠羽,肤如白雪,在灯光下,光彩动人,珠光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