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去了何处?”通体漆黑的刀鞘在月光中泛着冷光,不寒而栗。
白萋将身子一侧,将怀里抱的东西在北燃眼前一晃,大木盆里放着两根又粗又壮的大萝卜,还有两包包扎好的草药。
&1dquo;去了药房又去了厨房,和厨娘交代了明早给寒尘哥哥送的早膳,今日去街上有一味药忘记买了,正好去药房看了看,没想到还真的有,看有不少萝卜又拿了一些,俗语道&1squo;冬吃萝卜夏吃姜,侍卫哥哥们也很辛苦,自然也要吃些补补。”
白萋清脆利落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清脆声音婉转明亮,在小院里打着旋儿。
&1dquo;王爷的名讳不可随便提起,是大不敬!”
北燃斜某看去,白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暗,低下了头。
&1dquo;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
听她声音不对劲,北燃退后两步,姑娘难道真的都是水做的,说哭就哭。
&1dquo;你别哭!好端端的说话,有什么好哭的!”
北燃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女人一哭他就没招了。
&1dquo;我不哭,只是心里难受,多谢北燃大人提醒,寒尘哥哥是当朝摄政王,是我不好,总以为和从前一样,我以后一定注意,寒尘哥哥&he11ip;&he11ip;不,王爷大概碍于情面不好同我说,阿湄真是太不懂事了。”
白萋虽说不哭,羽睫上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泪珠,月光下,泪珠犹如枝头未融的残雪,带着几分清寒零落的美。
&1dquo;哎!”北燃气的重重踩了下脚,一个轻功飞走了,白萋用余光小心侦查周围,确认没人后才慢悠悠的抬起头。
装柔弱,装可怜,装清纯,装白月光&he11ip;&he11ip;
呵!这还不简单?
想当初,要不是有家产要继承,白萋都打算考戏剧学校了,毕竟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本事,她可是锤炼的炉火纯青。
将东西放到了厨房,白萋回到房中,简单梳洗躺在床上,翘着腿看着床顶,这两日在顾寒尘这儿,楚湘兰他们也不敢作祟,攸宁偷跑来过几次来看她过得如何,白萋都装成没看见的样子刻意避开。
要想办法,尽早让顾寒尘好起来,早些回京,才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白萋这一夜睡得极好,直到门外有人敲门才把她喊醒,匆匆忙忙整理好衣服跑了出去,就见北燃正在练刀。
天气尚寒,檐角存有冰凌,北燃只穿了一件薄衫,手中长刀割破寒风,出阵阵响声,银光晃动犹如银河上下翻舞,行若游龙,够狠够快,不是那种赏玩的游戏,而是真真正正杀人夺命的招式。
白萋不自觉往后撤了两步,担心北燃别一个&1dquo;脱手”就不小心瞄准她了,北燃对她怀有戒心,昨日也被她搪塞走了,今早在她屋前练刀,就像是一个警告。
&1dquo;寒尘哥哥&he11ip;&he11ip;不对不对,王爷醒了吗?”白萋站在柱子后面探出头小心询问。
北燃收回了刀,沉下一口气方才回答:&1dquo;已经梳洗妥善,往后你早起些。”
白萋跑回到了厨房,药昨晚已经熬好,今早只要热一下就行,顾寒尘的早膳,白萋昨日已经安排给了厨娘,端着药白萋进了正房。
&1dquo;早膳应该快送来了,王爷&he11ip;&he11ip;先把药吃了。”白萋端着药碗,怯怯的望着她,顾寒尘没有接过,眸色一转看向她。
&1dquo;怎忽然改口了?”
白萋将汤药放在了桌子上,手指绞着衣服,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道:&1dquo;多亏北燃大人提点,阿湄不懂事,让王爷生气了,王爷是尊贵之人,阿湄不能乱喊您的名讳。”
白萋刚说完,北燃踏进了房中,还没来及请安就正对上顾寒尘一个略带杀气的眼神,北燃闭嘴退了出去,顾寒尘将眼神中的冷锐隐去,将白萋的衣服从她手中解救出来。
&1dquo;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无需顾虑他人。”
每次和她说话,顾寒尘的声音都格外轻柔,好似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吓着她。
白萋垂低声窃笑两声,绕到了顾寒尘的身后给他揉捏着肩膀,&1dquo;我就知道,寒尘哥哥最好了,才不会在意这些呢!”
顾寒尘拿起汤药嘴角擒着笑意,一口将药饮下,白萋看着盘子里的糖球放在暖和的屋里都有些化了,拿起了一个塞到了嘴里。
&1dquo;寒尘哥哥若不爱吃糖球,我要不给您买点酸梅?”
&1dquo;不必,你若喜欢,买给自己吃便好。”
白萋应了一声,将碗接了过去,&1dquo;我去放碗,顺便看看早膳来了吗?”
说完向屋外而去,路过北燃感觉到了他灼灼的目光,白萋依然挂着明媚的笑容,没有回应离开了正房。
刚出了正房就看门口有人影晃动,白萋知道定然是送饭的来了,她放下手上的碗,快步迎了过去。
&1dquo;妹妹来了!”与之前不同,今日的白萋万分热情,而楚湘兰却萎靡不振。
每日都打扮得美艳无比的楚湘兰今日簪微斜,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疲惫。
见白萋靠近,楚湘兰身子一怔,白萋看她目光躲闪,昨日气焰不再,关切上前。
&1dquo;我的好妹妹,怎么了?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穿的衣服依然光鲜亮丽,却也藏不住青的眼圈和憔悴的神色,白萋靠近,楚湘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