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实精壮的肌肉上布满了累累伤痕,许多伤疤看似已经过了很久,只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痕迹,却还是让人不禁心头一紧,白萋不自觉放轻了动作,&1dquo;你受过这么多伤。”难以想象,这一条一条的伤疤累积,到底是多么腥风血雨的过去,&1dquo;疼不疼?”
顾寒尘波澜不惊深瞳转向了她,&1dquo;只要不死,多疼都无惧。”
白萋眼眸一暗,顾寒尘觉察到自己失言刚想改口就听白萋道:&1dquo;若是我宁愿死了,也不要受这么大得罪,我最怕疼了。可是,我一想,寒尘哥哥幸好只是受了伤,没有死,不然我就见到你了。”
她眼眸晃动,顾寒尘万千思绪于心头竟说不出半句话,白萋看到他挂在脖颈上的平安扣,眼神里尽是欣慰。
&1dquo;我就知道,寒尘哥哥不会忘了我。”她柔软温热的小手按在平安扣上,他胸口沉稳有力的心跳震动着她的手,白萋笑容那么温柔,孩子气的目光有几分消散,转而是少女柔嫩和羞赧,修长的指尖贴在他的皮肤上,眼底漫上一抹羞涩腼腆。
&1dquo;自那之后,我一直随身带着。”
白萋听了此话,抬起头和他目光相接,&1dquo;嗯,要一直带着,这样才能保佑寒尘哥哥永远平安,这些年,即使我们分开,可是&he11ip;&he11ip;你一直带着它,好像,好像&he11ip;&he11ip;”
白萋低着头,声音细软的就像只猫儿的叫声,挠着心窝,贴着他胸膛皮肤的手指颤抖着,带着些羞怯与不安,却又不忍心放手。
&1dquo;好像&he11ip;&he11ip;我和寒尘哥哥一直在一起一样。”她说完迅收回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窃笑起来,顾寒尘看她这番,不禁哑然失笑,好像伤口的痛意都消失了。
&1dquo;往后,便跟着我。”
白萋拿开手,小小的点了下头,动作又轻又慢,却极为郑重。
&1dquo;不能再说旁话了,要给寒尘哥哥上药才行。”
她红着脸拿起药,尽可能的小心将药慢慢敷上,这药药性猛了些,不过对于恢复伤处有着奇效,小时候翻看家中医书,无意间看到的这副药,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用到。
看他平静的面容上额角泌出薄汗,白萋轻轻吹着伤处,微凉的风吹在皮肤上,灼痛的伤口也清凉几分,痛意好像也缓和了不少。
&1dquo;这个药会有些疼,寒尘哥哥受苦了。”她轻轻为他拭去额角的细汗,声音里满是心疼,顾寒尘缓和几分。
&1dquo;无碍。”
白萋小心的用干净棉布包扎好,若是恢复得快明日伤口就能愈合了,白萋转身收拾东西,顾寒尘靠在床上看着她背影。
&1dquo;你娘亲为何会精通医术?”
白萋手上的动作停了下,继而笑言道:&1dquo;她从小就爱这些旁门左道,我大概也随她,从小也喜欢,尤其对医术颇有精通,只是我在家中不受宠,所以家里人也不关注,自然也不知道。”
白萋尽可能将话说的圆满简单,免得引起顾寒尘的怀疑,顾寒尘没有继续追问,白萋方才放下心。
&1dquo;寒尘哥哥,晚上不宜过食,喝点乳鸽汤就好,睡前烫烫脚对您的伤腿有好处,活通筋脉。”
白萋说完,便要离开,顾寒尘喊住了她。
&1dquo;本王还未休息,你就要走?”
白萋踩了两下脚,娇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北燃站在门口,看她出来了,与他相视一眼。
&1dquo;寒尘哥哥已经覆好药了,劳烦北燃大人照顾。”
&1dquo;照顾王爷是属下分内之事。”北燃依然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白萋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天色已晚,她还有别的事没干呢。
匆匆跑回房中将东西放下,立刻跑去了厨房,今日买的鲶鱼在水里翻腾,白萋好不容易才抓住一只。
尚好时机,转瞬即逝,怎能耽搁?
二更更鼓刚落,一个侍卫站在门口,隔着门对房内的顾寒尘道:&1dquo;王爷,楚小姐出了小院。”
&1dquo;去作何?”顾寒尘问道。
&1dquo;说是今日少买了一味药,要去药房取药,还说要去厨房知会一声明日的早膳。”
听起来,并无异常,顾寒尘颔回应,侍卫退下。
&1dquo;王爷对此人不放心?那为何还要将她招入房中,万一她是刺客&he11ip;&he11ip;”北燃并不甚明白顾寒尘的用意,即使服侍在他身边近二十年,北燃还是猜不出顾寒尘的真正心意。
顾寒尘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阖目养神靠在床上,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木香,能让紧绷的神经缓和,闭上眼,眼前还有她巧笑倩兮的画面。
&1dquo;北燃,万事小心皆可,莫要草木皆兵。”
第九章
白萋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往自己的住处而去,刚过垂花门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靠在自己门边,她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脸上的轻松渐渐隐去,门口的人就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也不动,白萋稍稍调整心情,继续向前而去。
&1dquo;北燃大人,还未休息啊!”她一蹦一跳的跑上前,主动和他打招呼。
一声黑色劲装的北燃站在月光下,硬朗的五官被月光雕刻的更为深邃,黑彻的眼瞳犹如黑夜,直直地锁在白萋的身上,而白萋却无惧色仰着头看着他,一双明眸写着疑问,嘴角带着乖巧的笑容,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