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秘书小姐想到了庞老板做作的言辞:你卢老师能给你的,我也一点不少都给你。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好像他还真是要保持言行一致了。
就,就挺一言难尽的。
卢振军跟周秋萍打电话,也觉得她胆大包天:“你可真是的,怎么谁都敢指使干活。”
周秋萍理直气壮:“拿钱干活天经地义,他收了我1亿卢布的佣金,难道不该做点事吗?再说这是我强迫他的吗?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我想拒绝都是不给他脸。”
卢振军心道那是一回事儿吗?人家只是想挖个坑,坑你的钱而已。你却逼得人家挖成战壕,直接能上场打仗了。
周秋萍却振振有词:“那怪谁呀?要是山海公司在非洲有基地,那我肯定不这么搞。”
卢振军还真找不到话来回。部队和地方上不一样,有些关系的确搭不上。
他就是觉得她胆大妄为,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也敢往上凑。
但机会的确是个机会,到了这一步,以庞老板撞了南山也不回头的个性,还真能扒拉出点东西来。
老卢同志正琢磨着要如何苦口婆心地教育人呢,突然间但觉要害失守。
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立刻警告作怪的人:“我跟秋萍打电话呢?你要不要再闹?”
结果妖精的脸皮比他厚多了,无所畏惧:“哦,秋萍啊,没关系。”
卢振军的邪火往上冒,冷笑道:“好,那咱们试试看。”
周秋萍先受不了他俩的无耻,直接亮出杀手锏:“我这电话开的可是公放,家里三个小孩都在呢。”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话筒里传出了孩子的笑声:“哥哥,给我给我!”
这一下子,真妖精和已经要成妖的唐僧都消停了,一声都不敢吭。
周秋萍从鼻孔里喷出两个字:“德行!”,然后姿态傲慢地撂了电话。
老卢同志拉不下脸,悻悻道:“这家伙!”
曹敏莉咯咯直笑:“我只问你怕不怕?”
卢振军要脸:“怕什么怕?也不晓得是谁银样蜡枪头。”
这话用在这儿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但还是能够完整地传递意思了。
因为最后求饶的人就是先燎火的人。她真的吃不消了,这人就跟野兽似的,没歇下来的时候。
她赌气,愤恨地咬他:“我也天天锻炼的。”
她一口气爬山都不带喘,自认为体力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