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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南回邶城以后,阮漠寒去看了一次杨海宁,把客户的进展以及聆音最近的情况,跟她汇报。
杨海宁躺在病床上,扭着头,看着窗外一片云。
阮漠寒顺着杨海宁的视线看过去。
“阮小姐,在扬州,就没有这样的云。”杨海宁轻轻开口。
她做完手术,逃过生命危险,但毕竟年纪这么大了,恢复起来吃力,整个人就显得虚弱。
杨海宁以前就瘦,此时躺在病床上,更像薄薄一片纸,要不是一床被子压着,好像随便哪里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扬州的云总是很淡,飘飘绕绕,透着温柔。”
“不像邶城的云,天一高,连云都显得朗阔,不是我记忆里云的样子。”
杨海宁看着阮漠寒笑笑:“我想回扬州去了。”
“那聆音呢?”阮漠寒问:“简烁想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总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需要您。”
杨海宁摇头:“她需要的不是我。”
“是你。”
“阮小姐,把聆音交给你,我很放心。”杨海宁道:“就如把阿烁交给你,我也很放心。”
“无论生再大的事,你都不会放弃阿烁吧?”
阮漠寒淡淡:“能有什么大事呢?云腾致雨,露结为霜,不过是时间和空间的游戏罢了。”
“我……永远不会放弃简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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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为什么你要替老太太回家拿东西啊?”简烁嘟嘟囔囔抱怨了一路。
阮漠寒瞥她一眼,她又不说话了。
一路踢着简宅花园里的小石子,跟着阮漠寒往简宅里走。
抱怨归抱怨,人还是乖乖跟着来。
阮漠寒扯了一下简烁晃荡在她眼前的卷曲梢,像扯了一下猫的尾巴。
“你干嘛?”简烁大叫。
阮漠寒淡淡应一句:“没事。”敲开了简宅的门。
很快有帮佣来应门:“小姐,阮小姐。”
阮漠寒告知来意:“我来替杨老夫人取一来东西。”
杨海宁已决意回扬州,等身体休养得再有力一些就动身。简宅的几乎所有东西,她都不想带走。
甚至没打算自己回一趟简宅,只是拜托阮漠寒,来取一些她随身的东西。
关于邶城的长长一段人生记忆,她好像打算和简宅一起,就此封存在时光深处。
帮佣让阮漠寒和简烁进门。
简铭走了。柏静娴走了。杨海宁走了。简烁也走了。老房子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阮漠寒环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