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飞灵动,逗弄溪水。
“喂……”简烁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像只不认输的兽,开始进攻阮漠寒。
膝盖抵着阮漠寒的膝盖,让她在盥洗台上坐实。
长裙裙摆飘起来,抚着简烁的大腿。
阮漠寒低头靠在简烁的肩膀上,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其实这时她有点缺氧。
洗手间空间太小,灼热夏夜,两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带着迷离的体香,让空气如高原般稀薄。
阮漠寒觉得平时冷白的双颊,此时微微烫。
头晕目眩的另一种形容,是意乱情迷。她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只隐约听到酒吧的驻唱女歌手,又开始唱起一歌。
还是阮漠寒一贯听的清冷女歌手:
“我是爱你的,
我爱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备注2)”
阮漠寒清冷的眉头,如简烁一般皱起。
“你就……这点力气?”
简烁狠,齿间的同步用力是本人,阮漠寒觉得指尖一阵刺痛。
直到两人放开对方,简烁一手撑在盥洗台上,一手扶着阮漠寒的肩。
阮漠寒看一眼自己被简烁吐出的手指,微微出血,令她满意。
简烁握着阮漠寒的手:“你永远都要这样下去?”
为了阮秋的往事,用疼痛,提醒和惩罚自己。
“这让我安心,也让我快乐。”阮漠寒问简烁:“不行么?”
“行。”简烁低头,吻一下阮漠寒的手:“你想怎么样,我就陪你怎么样。”
一起迷醉,一起沉沦。
一起翱翔天堂,一起漫游地狱。
阮漠寒淡淡开口:“不过这次,还有一个原因。”
她伸手,从白裙口袋里摸出简烁的小小碎骨,指尖的鲜血染上去。
又把碎骨收回口袋,捏起简烁的下巴。
她坐在盥洗台上,就比俯身撑着懒懒站着的简烁,略高一点。
淡漠的眸子看着简烁,如蒙着漠视一切的雾气,除了映入她瞳孔的简烁身影,点燃深藏淡漠背后的一切疯狂。
那是阮漠寒骨血里的东西。
如同她的血,染上简烁的骨。
她们就是这样骨血交融的同类。
她捏着简烁下巴,深深看进简烁的瞳仁:“说,你是谁的?”
“永远……是你一个人的。”简烁墨黑瞳仁,对上阮漠寒:“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