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纸袋走回聆音地下停车场。
旁边那辆火红的保时捷911还没走。
分明两个人影,交叠在后座阴影中。
阮漠寒怕突然走过去,惹人尴尬也惹己尴尬,故意咳嗽一声,脚步放重。
一个身影立马坐正。
很快,徐董事从车里走出来。
阮漠寒淡淡招呼:“徐董事,刚才会上就说要跟钟总监交接文件,这会儿给她拿过来了?”
都是成年人,她给徐董事一个台阶,与人方便,也免得自己与人斡旋。
徐董事借坡下驴:“对,对,我来送文件。”
匆匆走了。
阮漠寒也准备上车走人,却被一只手拉了一把。
指甲尖尖,戳到阮漠寒纤细的手腕,指甲和双唇一样涂成火红。
钟韵丽问:“你看到什么了?”
阮漠寒心想,既然敢在停车场这样,这位钟小姐应该也不是很怕被人看到。
或许,她就是想被人看到。
不是大范围的,而是只被少数特定的人看到,让这件事露出随时可能曝光的样子、作为她要挟徐董事的砝码。
阮漠寒懒得揣测钟韵丽心思,也懒得惹事,只淡淡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钟韵丽故意冷笑一声:“你不会是等我给你封口的好处费吧?”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
阮漠寒忽然想到之前,简烁称呼那位她不感兴的邹少爷:邹什么轩。
阮漠寒诚恳强调一遍:“真对你的事不感兴,钟什么丽小姐。”
钟韵丽气歪了鼻子:“是钟韵丽!我与你平级,你好歹记住我的名字!”
阮漠寒甩开她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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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阮漠寒如期看到那串陌生手机号,来一个高端小区名字。
看来她的这份“金丝雀”工作,全年无休,并没什么春节假期这一说。
阮漠寒觉得正常,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连医院给阮清音做感统训练的医生都放假了,阮漠寒让阮清音自己在家,给她摆好一块巧克力千层蛋糕。
阮清音问:“妈妈,你去哪?”
“去进行那项医学研究。”
观察简烁,就是阮漠寒的医学研究。
这是她这份“金丝雀”工作除五百万年薪以外,额外的福利。
两点,阮漠寒准时抵达那高端小区,简烁坐在小区外的一家咖啡馆等她。
简烁正在吃一个火鸡胸三明治,大口咀嚼,腮帮子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