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后，我下意识地捂住嘴，激动得泪花都要冒了出来。
6祁年仿佛也想冷静，可也情不自禁扬起嘴角。
他朝我走了两步。
我赶紧去扶他坐下，半掩高兴地道：“你别着急，刚刚好，不要急，先，先喊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很快被人带过来了。
他简单地给6祁年做了些检查，便点头。
“嗯，是快要好了。”
“其实是本来是没有希望的，多亏顾小姐日日夜夜催促先生按时复健。”
6祁年点头，“我知道。”
医生又帮6祁年检查了下眼睛。
“按理说，眼睛应该早好了，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吗？”
6祁年又点了头。
“前段时间，有时候能感觉到光影了。”
“不错，那快要好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扬起的嘴角猛然一僵，我的大脑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他快要能看到了。
那么这么显然易见，破漏百出的隐瞒马上就会被他现吧。
深深呼吸一口气，我真替他高兴。
“祁年，这一天终于来了。”
6祁年上前紧紧攥着我的手，晃了晃。
6祁年的状态越来越好，因为病情好转，性情也越来越稳定。
这天休息在家，闲来无事我就在花园里给他做眼部按摩。
化妆镜随意摆在一边，我手里抹了抹按摩油在他眼穴位上来回游离。
“你别皱眉，不好看！”
6祁年听话地舒了舒眉。
我低头忍不住轻笑，手里的劲越来越放肆。
“你不一样了。”6祁年忽然感叹说。
我心跟着一顿。
“什么不一样，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6祁年闭着眼睛，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光感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看。
“这个感觉，一直有。”
“我认识的顾枝枝不会这样有耐心，我一直想，一直想，想不通。”
“可你若不是我的顾枝枝，还能是谁？”
我短促地紧了紧语气，手劲也跟着松了。
6祁年应该只是感叹，并没有想到我可能是另一个人的地步。
我见他清冷却也难得愉悦的神色，忍不住把压抑了很久的问题缓缓问出口。
生怕再晚些日子，我就没有机会了。
“那在你眼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
“你，你当初说是因为在图书馆的时候喜欢我的，那我问问你是喜欢图书馆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6祁年眉心狠狠地一拧，脸上微微扬起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我的心随之也提了上来。
6祁年似想通了什么，用大手包住我的小手，粗粝的茧子摩擦我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