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祁年却在吩咐人。
“来人,把顾枝枝关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她吃,给她喝,什么时候应了解约,便什么时候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有多硬!”6祁年朝我冷冷一笑。
我看着6祁年阴郁的神色,知道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顿时心凉了一大块。
我被人拖拽到房间里,外面立马被人落了锁。
保姆阿姨仿佛被保镖拦着不许靠近。
可她还是朝我的房间大声喊:“顾小姐,您就别跟先生赌气,受委屈是您自己!”
“就这点不能让步,阿姨。”
“我现在演出机会越来越少了,如果解约,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想了想,拿起房间的电话内线,打给了6妈妈。
“6阿姨,6祁年逼我辞职,你快过来帮我……”
6阿姨迟疑一顿,没想到却开始宽慰我。
“薇薇,你要知道现在祁年患得患失,是因为他的病情没有好转,有些没有安全感,你既然收了我的钱,就得替他着想。”
“不过是个抛头露面的戏子工作,赚得也不如我给你的多,你何必因小失大?”
“以后等祁年好了,再卷土重来不就行了。”
话说得很凉薄,但从来她的角度而言,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
沉默了好一会,我缓缓而坚决道:“阿姨,我不可能为了6祁年放弃我的工作。”
“你既不愿帮我,那我就想其他法子。”
“打扰了。”
我脸色难看地一下子掐断了电话。
我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心里有了大胆的想法。
赌一次。
就赌一次。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水漫出了房间外,渐渐流了出去。
手腕的割伤越来越痛,身上的血水几乎要把我弄得彻底窒息。
还没来吗?
还不来吗?
我不想死啊。
妈的,真是草率了。
终于,在我意识模糊下,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是保姆阿姨的惊叫声。
“这,水怎么溢得满房间都是!”
“天,顾小姐,来人啊,出大事了。”
然后就是。
噼噼啪啪的声音。
还有6祁年仿佛在我身边暴跳如雷。
“顾枝枝!你有种!”
“你真他妈的有种!”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她万一有什么好歹,拉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