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闻着纪无殊问来的这话,少年一副睁大了的眼睛而撇着嘴的模样继续看着面前的景殊二人,显得一脸无辜,未言。
而看着那少年这样,无殊便又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景行,随即,他才回过头来,一副爽快轻松的样子道着:“好,那你听好了!”
他说着这话,一副憋着坏的样子又继言道着:“…我要那种‘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九万里风鹏正举’的豪迈;‘无风雨也无晴’的豁然!”
纪无殊的这话说着,随即一副会心的样子浅笑着,走了起来,接着又言:“‘几处早莺争暖树’的游春之乐;‘白日放歌须纵酒’的还乡之喜;‘舴艋舟’都载不动的离乱之愁;‘磨损胸中万古刀’的不平之怒;‘不思量,自难忘’的悼念之哀。”
无殊说着,随即眉宇之间又透一股低沉的转过身来,他望着眼前的那少年,又浅浅道着,“你可以还原吗?”
而听着无殊的这话,再看着他此时的模样,一旁的纪景行也同样稍显得一副淡淡的忧伤。然而那少年听着却只是一副懵懂般的迷糊样子,他皱着眉,细细想着,随即才缓缓的声音问着,“…那是什么感受?”
此时看着眼前少年的这副呆呆样子,无殊的脸上又强挤出一丝笑,随即他走了过来,同少年轻声道着:“既然这个不知道,那不如就再换一种味道!”
说着,无殊将一副打着算盘的眼神投向面前的景行,那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丝期待催促的样子。而看着他这模样,纪景行稍顿了一下,才又缓缓开口道着:“……酱烧乳鸽,油焖黄鸡;六鲜珍;五味蟹;四喜鸭子;煎酿三宝;二龙双飞;一玉羹。”
纪景行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当日柳一堂为他介绍的那一大桌的菜名,而听着从纪景行口中说出的这番着实让人出乎意料的佳肴菜名,纪无殊看着他,脸上却尽是坏笑。
可同样听着他这话的眼前那少年却仍是听的一头雾水,他伸着手指一个个的数着,一副糊糊涂涂的模样。
但纪景行的话却还未完,他继续回想着,又仍继言:“一味斋的新式糕点,干果蜜饯;极肴楼的醉里香,清酣饮;风月楼的红颜盏;沁茗楼的上等茶叶;袖云坊的新衣;初五街张叔家的蘸料;景安街林家的香薰;惟乐街余家的狐裘大氅,斗篷披风,还有…!”
“好了!好了!都说偏了!”
景行正回想着说着当日城楼上斯则也说着的这一连番的话,却被面前纪无殊一副浅浅笑着的模样打断了来,而看着眼前的纪景行,无殊则又继言着:“一向严肃认真的纪少侠也有失了神的时候?”
听着面前无殊浅浅的模样打趣着自己的话,纪景行这才回过神来,他那副原本显得低沉的样子又沉下了眼神。
而此时,中间站着的那少年却一脸的茫然,他一脸很是不解的样子,看着左右站着的景殊二人,疑惑的问着:“…这个是…什么味道呀?”
听着那少年这话,无殊笑了,他看着眼前的少年,随即道着:“走吧!带你尝尝!”
带着一副期待和好奇,那少年左右探着脑袋跟在无殊的身后,而景行则跟在二人的身后。
待走到前面那片方才除草的药田里,无殊将那一行行小田堆间将放着的一很是醒目好看的红木食盒提了起来,打开食盖,里面摆放着好些精致的糕点,干果。
“哇…!”
看着无殊递过来的整盒糕点,少年的脸上满是惊喜,他伸手取出了一块,放到嘴里来,那张孩童般是脸上全然挂着满足。
“好吃!”
少年欢喜的说着这话,随即又继言着:“跟御酌哥哥给我的饴糖一样好吃!”
说着,少年又一脸欢喜的吃了起来,而听着那少年的这话,无殊却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景行。随即,他又转回头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问着面前满心欢喜的少年,“既然好吃的话,你是不是,…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一听着纪无殊的这话,少年连连的点着头,“嗯!好!你们问吧!”
听着这话,无殊便浅浅的笑着,随即他道着:“我叫纪无殊,他叫纪景行,我们是来令司做客的客人。你叫什么?”
听着眼前无殊的这番缓缓的介绍和问,少年先是笑盈盈的看着他和景行,随即很是爽快的道着:“我叫阿蛮!”
“阿蛮。”
听着少年说的名字,无殊又道了一遍,在脑中思索着,紧接一副笑意的样子再言,“是个好名字!”
说着,他又浅浅的问道:“方才我听你说,…御酌哥哥,你认识他?”
“是啊!”
听着无殊的话,那阿蛮点下了头,应着,“御酌哥哥常来找我玩!我们玩游戏时,他老输给我!”
此时看着面前阿蛮这副满是自豪的模样,无殊又接着问道,“那你刚才说的…给花治病,也是他教你的?”
纪无殊用着一副柔和的声音浅浅的向他打探着这话,而那阿蛮听着,却连连摇着头,他“嗯…”的一声长长否定着,随即道着,“是我自己学的!”
听着这话,无殊便又继问着,“那你炼的毒…也是自己学的?”
只见阿蛮边继续吃着干果边思索着又道:“嗯…!算是吧!每天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只有几本书,时间久了,都是从二叔给的那书些里学来的!”
此时一听着阿蛮的这话,纪无殊便一副警觉的样子看向了身旁同样一脸肃意看过来的纪景行。
而这时,那阿蛮又一副稍有些抱怨的样子气呼呼的小声嘟囔着:“这次要不是阿蛮自己偷偷溜出来,还在那房子里关着呢!”
“哦!对了!”
正当面前的景殊二人专心思量着他这话的时候,那阿蛮便又转而一副得意的样子继道着:“你们身上的见昏就是我制的毒,怎么样?厉害吧!”
听着阿蛮的这话,无殊便细思着,“见昏。…你是说,让人食之无味,整日做噩梦的毒药?”
“是啊!”
一听无殊着这话,那阿蛮便立马提起了精神,连手里的干果都来不及吃的连忙说着:“那可是阿蛮特意制的,试炼了好多次呢!就算已经中了比这还高明的毒药,见昏也可以影响到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听着面前的这话,看着阿蛮脸上那带着一副稚气而单纯的笑,反而让景殊二人感到一丝不安,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小小呆呆的少年,他的毒术,竟能到如此。
“无殊哥哥!景行哥哥!”
面前阿蛮稚气的呼唤声打断了二人的思虑,而随即,又回过神来的纪无殊看着眼前的阿蛮,浅浅的声音继问着,“阿蛮,你刚才说的‘二叔’,是谁?”
“哦!”听着无殊这问,阿蛮便又立马回着,“就是…!”
“阿蛮!”
还未当阿蛮的话说出,身后便传来一声叫喊声,打断了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