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眼前阴沉尸毒山中,二者相互厉目对峙的这番紧张氛围。
无殊忽然走上前来,他看着眼前的一众杀手,只一脸冷笑,“哼!我说怎么好端端的眼皮直跳,原来,又是一群不怕死的东西!…来玩捉迷藏啊?”
他这厉色神情中带着些挑逗的语气说着,随即又看向那群刺客中间站着的一头目,道着,“说吧!这次,是想索谁的命呀?”
瞧着眼前纪无殊的一番轻蔑的语气神情,那头目只冷哼着一声,“废话少说!既然都撞上了,那就…都留下吧!”
他这话带着狠厉的说着,便立马将手中两柄长长的弯钩刀挥了过来,而与此同时,身旁两侧杀手便三人一道的跃出两组,直冲而来。
而瞧着那旋转而来的弯钩刀,最侧的纪景行以剑势将其中一旋来的刀又斜着挥了回去,那弯钩刀回去的度极快,便一道伤了左侧欲凌空而冲下的三人。
而另一右侧,纪无殊只一把将腰间的双枭抽了出来,再借软剑之势,他将那另一弯刀的度削减了下来,随后做的一脸不满意的样子看着那刀,只抬眼同身前那头目言去,“丑是丑了点,但既是你孝敬来的,那本少主…好歹也得给你回个礼!”
他这一番话带着冷厉的说着,便又立马一把将那弯钩刀旋出,以极快的度,相继抹了欲要快步冲上前来的那三名杀手的脖子,最后,卡到了一旁的枯树干上。
而看着眼前这情形,那头目只一脸肉眼可见的愤怒,他冷冷的高喊着一声,“上!”
顿时间,面前所有的杀手全都执剑冲了上来,而见此状,无殊先是扭头稍看了看另一侧的纪景行,景行注意到便向他浅浅的点着头。
于是,二人迎战间,看似杀敌,实则也借势毁了好些地上生长着的毒株。
“啊!呃…!”
那些被刻意直甩而出的杀手,皮肤亦或伤口碰到那毒草,便立即被疼的痛不欲生。
但尽管如此,这么个杀敌的法子,却也极耗时间,精力。注意着眼前一个个直冲而上的杀手们,那头目一脸得意的样子,他径直往眼前站前的墨御酌走去,同时冷冷言去,“还不叫帮手吗?再不叫,你今日可就要死在这儿了!”
看着这副情形,一旁变化着鞭子与杀手缠斗的无殊也借势一个翻身跃了过来,他站在一枯树干上,看着眼下的墨御酌,轻笑着一声,“墨司君,怎么说人家也是仰仗你的威名来的,你就不打算,让他见识一番,死个明白!”
此时听着这话的墨御酌只是浅浅的将眼神轻瞥着眼前那头目,未言。
而看着面前墨御酌的这番轻视神情,那头目面具下的眼神只显得十分凶厉,于这时,他猛然双手举起一把刀,一跃欲向墨御酌袭来。
而墨御酌却是不慌不忙,甚至未有一点躲避的样子,待那人逼近,他便猛的拂袖一挥,眼前那头目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刀,他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嘶吼着。
“啊!啊…!”
待纪无殊和一旁的景行看去,只见那头目暴露在外的手甚至连脸上的面具都被腐蚀了,而看着那张星星点点被腐蚀了的面具和那头目欲碰脸而不能的痛苦哀嚎样子,纪无殊的一脸的惊讶和嫌弃。
紧接着,墨御酌衣袖便又一下而挥,顿时出现一股冷风,眼前那些杀手只突然停下,随即接连倒下,一个个双目睁的老大皆呈窒息之状。
而看着眼前,身旁争先而倒,甚至连死都未有一点声音的杀手们,那面前唯一站着痛苦哀嚎的头目便只一脸震惊的样子,他瞪大着双眼,质问着眼前的墨御酌,“你,你,你会毒!”
他这话问着,却没有换来墨御酌的半分回应,反而,瞧着眼前拿手指过来的那头目,墨御酌只一副厉色冷意的缓缓朝他走去。
而看着那一步,两步,逐渐逼近来的墨御酌,那头目不住的往后退着,他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随即连声高喊着,“出来,都给我出来!”
他这话一罢,从身后的林中忽然又冲出两队杀手,均执剑往墨御酌身后袭来,同时,从墨御酌的头顶上也突然落下着一张网。
面对这般境地,只见那墨御酌仍一副冷色,他甚至头都不回的又往身后猛的一挥衣袖。
同时,稍后站着的茱砂见状一把挥出了手中的长剑,那一番旋转的剑身迎上,正好将那张由铁丝而铸的网斩的四分五裂,接着又回到了茱砂的手中,被收入剑鞘。
而身后,地面猛的席卷起的枯叶还在飘零着,而所有欲冲上前来的杀手们却仿佛都像是一瞬间被定住一般,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了声音却停在原地。
看着一根根被斩断直落的铁丝断网,那断开处还在慢慢侵蚀着,直至灰烬,此时的纪无殊往后走着,他看着那些杀手们脸上,脖颈上以及手上均出现了一层灰白色的什么东西将他们暴露的皮肤全部包住,随后又一个个的都倒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这情形,无殊又转而望着另一旁的纪景行,二人皆一脸震惊,双眉紧锁的模样。
而此时,尸鬼山中不时细吹着的风依旧吹着,再看着满地无声的尸体,却显得肃穆,让人尤为胆寒。
而此时看着眼前又继续往自己走来的墨御酌,那头目一副如见魔鬼般的惊悚模样,他猛的一下瘫坐了下来,连忙往后退着。
但他的这副样子,却丝毫没有引起墨御酌的同情。待景殊二人转身看去,只见那墨御酌一副冷冷的神情继续往前走着,逼近那头目时,那头目好像一下被封住穴位般,神情,动作都定了下来。
但同那后来的杀手不同的是,他暴露的脸上,颈上以及手上,并没有一层灰白色的膜。而待墨御酌从他身旁走过,那人的皮肤上却又变戏法般突然现了一层膜,甚至,容颜变成了一副老态,裂开了。
看着这副情形,景殊二人均更显一副震惊之色,随即又将那副谨慎而带着丝忌惮的眼神投向眼前那仿佛真如厉鬼般慢步走着的墨御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