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时,身后的景殊也察觉着转过身来,只见前面的那血祭,他一副阴沉的厉色低眉瞥着眼下的罗竖,只冷冷言着:
“只听闻纪少城主吃不惯令司的荤腥,没想到!…一个低等下徒,不但不食,甚至就连主人家赏来的家禽,也敢这么弃若敝履!”
面对着眼前这番阴狠带着压迫之感的语气神情,让眼下那罗竖立马跪下一副求饶之色,他慌张叫喊着,“二长老,我错了!二长老,我不敢了!我下次不会了!”
罗竖连连求饶着着这话罢,倒很是利索的狠狠磕下头,伏身长跪着不起。
而眼前那血祭瞥着倒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神都懒的沉下去看了,他只冷冷的唤着:“来人,把他拖下去,山下林子里的荤腥们,让他好好吃一顿。记住,…挑些大的!”
“是!”
身后的司徒们闻之应下,便立马上前要拖走罗竖。
而那罗竖见状,则更是慌了神,他连忙直起身来,睁大着眼睛同身前站着的血祭恳求着,“二长老,我不扔了,我再也不扔了!我一定好好侍奉,您别把我丢进那毒蛇林里!二长老!二长老…!”
虽伴着一路哀声乞求,罗竖却仍被两司徒无情的给拖出了那院内。
随后,看着眼前望过来的景行二人,血祭的脸上顿时又显露着一副逢场的假笑,他一个手势下,身后站着的两列司徒们便直上往那二人走去。
两列四人,共八人,手中均各提着一盒,筐,内里则各放着各式水果,糕点,坚果等物。
而看着身旁石桌上下摆满的礼盒,礼筐,上面均有着誉城标识,纪无殊只望着眼前那血祭笑了一声,“二长老,这是何意呀!”
听着他这话,血祭亦一副嬉笑的样子,随即,便踏步往前走来,“没什么!只是听少城主和代掌门近日来食欲不佳,想着,二位远来我令司做客,许是水土不服!便派了人特意去誉城,…讨了些大商城的美食糕点,新鲜果蔬!”
看着眼前血祭一脸的假意迎合,纪无殊便只轻笑一声,虽有不悦却也未言。
而这时身旁的纪景行则开口道着,“果蔬自誉城运来至少数日,怕是我们刚至令司,二长老便已经开始安排了吧!”
景行这番稍带质问的话说着,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血祭。
而血祭看着这情形,却只是一脸笑意,“代掌门说笑了,二位贵客来到我令司,血祭身为东道主,理当万事考虑周全!只是可惜!”
血祭的这话说着,神色间带些假意的失落,便又继言着,“我原想再派人到誉城和靖山给二位贵客带封家书,以慰相思,只是没成想,纪掌门至今还未醒,柳城主又匆忙去了永靖山探望,实在是不巧的很!”
看着眼前血祭的这番声情并茂的精彩演绎,景殊二人都略略带着些肃意和危机之感。
而这却正是眼前那血祭乐看到的,未再足一息,眼前那纪无殊便又转而一脸轻松的笑意,他往血祭走近两步,同时道着,“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多谢二长老的一番煞费苦心!唉…!”
说着这话,他便做得长长的一声叹息,“自建了誉城后呀!本少主就一向游手好闲惯了,这一时间被拘在这四房院子,我是憋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纪无殊一副四下走着懒散吐槽着这话的样子说着,又转过身来,他看着眼前的那血祭,一副正经的样子继道着,“我怕呀!再这么下去,我同纪少侠难受事小,真就误了同二长老的大事,小命先不保了,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二长老觉得呢?”
听着纪无殊这番显然有意试探怀疑的话,血祭一副表面若无其事的脸上浅浅笑了一声,只又应着,“那自然是大事重要!既然二位用不惯这两日的吃食,那我便再吩咐下去,日后一应食,用定细细甄选,小心谨慎!”
他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意言着这话,随即又将眼神落在前面那石桌上的小瓷瓶上,继道着,“也愿少城主和代掌门明日同司君的尸鬼山之行…顺利万分,收获颇丰!”
说着,血祭一脸假意的又朝眼前的二人轻轻点了个头,“告辞!”他这话言着,便同身后站着的一众司徒转身离开了去。
而未等再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哦!对了!”
他说着又转过身来,一副假意又招人烦的笑意挂在脸上,只道,“令司清苦,二位是贵客,少城主又一向锦衣玉食,日后,…我定时时想着派人去誉城,带些新鲜吃食用物!”
听着血祭这话,无殊只同样一脸敷衍笑意,“哼!那是自然!…毕竟,二长老这趁火打劫的本事我是相信的!”
听着纪无殊的这话,血祭的嘴角一下勾着,便又立马转身着,紧接转而一副狠厉的模样离开了那院内。
此时看着离开的那一行人,纪无殊脸上那应付的笑同样收了回去,他紧紧盯着转角旁的那一行背影,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待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景行时,他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