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叫七劫的司徒,纪景行一路走来毫不露色的注意着四周情况,而一旁的纪无殊则是大方随意,光明正大的东张西望着。
一边瞧着沿路而过的房屋,亭子,花草,纪无殊一边稍显惊讶的样子道着:“这令司…还真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他的这话说罢,身前,身旁以及身后的三人中都未有一人接话。而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出现迎面走过的一小队带着半张面具的巡逻司徒们,他便又心生一计,只很是淡定从容的问着身前领路的那司徒,“七劫呀!”
“不知咱们要见的这位司君,是个怎样的人,可有何喜好?有何禁忌?我同纪少侠初来,也该了解一下,总不好平白扫了人家的雅兴不是?”
听得无殊的这问,七劫便稍扭过头回着,“司君待人一向谦和,素来钟于医术,最是喜静,旁的,也无禁忌。”
一听七劫的这答,无殊便又接话而上,“那不知大长老是住在何处,又有何喜好呀?”
闻着无殊这句稍显试探的问话,让身前的七劫听了却也未言,而无殊见了,便又立马反应过来解释着,“哦!我和纪少侠来此做客,又是小辈,理当亲自拜会一番!”
此时听得无殊这番带着笑意的解释,那七劫只是浅浅的笑着,而走在最后面的罗竖却一脸冷言冷语的嘲讽着,“不安好心!”
他这话小声说着,身前的纪景行闻之便立即一副寒意的盯了他一眼,让他见了便只好又不得不收回眼神,不敢再言。
而此时,前面的那七劫注意着这情形,便又缓缓回过头道着,“大长老一贯住在毒室,专于毒术,极少见客,若二位贵客有意,可以先同二长老言明!”
“哦!好!”
听得那七劫的这话,无殊便又略显尴尬的笑了两声。
“到了!”
正说着,那七劫便领三人到了一院外,只见那院外有两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司徒看守着,而一入院内最先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棵挂满了红绸条子的老树,不时随风而起的绸条和它尾端那系着的小铃,给人以色听俱全,倒交织成一副稍带着韵味的“画”。
整个院内的陈设也都给人一种舒心之感,殿外一侧用来晾药的药棚,种着一排排列列的花草,养着鱼儿的小池,还有,那座看起来与整个无为司并不违和的雅致药亭。
“司君。”
七劫走到那亭前,向随风飘起轻薄帷纱后的墨御酌行着礼,“司中来了两位贵客小住,二长老嘱咐我带他们来无为司!大长老也已经下令解了司君的禁足,让贵客们同您好好相处!”
听罢七劫说着的这话,此时他身后站着的景殊二人均向眼前亭间的那墨御酌点了个头示意,而从那随风飘起的薄纱下可稍见得亭间那蒙着双眼,慢慢碾着药的墨御酌稍显得有些低沉。
“好!知道了!”
亭内的墨御酌缓缓的低沉开口应着,随即停下了手里的药碾子。
而那七劫听着,便再向他行了个礼后,转身连同那院外守着的两个司徒一并离开了……
此时,同样闻听着身后七劫的离开,亭内的墨御酌又缓缓开着口,“二位可是因谈和一事来的靖山代掌门和誉城少城主。”
听的身前轻轻问来的这话,二人便将目光收了回来,“在下靖山纪景行。”
“纪无殊。”
说着,二人便又向那亭内的墨御酌稍点了个头示意,随即景行又浅浅的道着,“先前黑鸦林中多谢司君同血主相救!”
说着,纪景行便又向眼前亭内的墨御酌点了个头示意。
而听着他的这话,亭中的墨御酌只缓缓回着,“代掌门不必在意,此前遇袭本就是我令司之过,按理说,理当是我向二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