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伴着摄魂一声凄凉的惨叫,而眼前的纪景行却仍旧面色如霜的冷冷逼问着,“解药在哪?”
他说着,将手里的惊鸿逼近摄魂颈间,可以清楚的看出,已人划出了一道血印。
“哼!”摄魂听着他这言,忍住身上手腕处的疼痛,一副反而有意戏谑的样子问着,“正派的少侠,都如你这般货色吗?令司的人一向炼毒,使毒,你何曾见过有带着解药来杀人的?”
她这话说着,一副带着轻蔑愚弄的笑意尽挂于脸上,她紧盯着眼前的纪景行,仿佛就是有意说的这般话,以刺激来看他那脸上急切的表情。
而眼前纪景行却丝毫未同她废话,只又一剑指三,相继挑了她的另一只手筋和她的一双脚筋。
“啊啊……!”
又一番猛烈的痛意袭来,摄魂原就已快支撑不住的身子猛的瘫软了下来。
这时,身后的纪无殊一副极为痛苦的神情在昏迷中喊着,“阿娘,阿爹,阿娘…!”
听着身后浅浅喊着的此声,景行侧头望去,只见此时无殊的额将尽是虚汗,嘴唇已渐紫,而他手臂间的伤口透着黑色的血迹,整个人不停的挣扎着。
而看着无殊的这副样子,纪景行的眼神顿时变的心疼,而当他再次剑悬于身前摄魂颈间,紧握着惊鸿的手全然强忍着愤意,他的眼神犀利,用一副狠狠的语气质问着身下的摄魂,“说,解药…在哪?”
一下听着纪景行这般极愤极怒的话,反而让瘫坐在地上的摄魂更加幸灾乐祸,她缓缓的抬起头,透过披下的散,看着眼前纪景行脸上的隐忍愤意,只一副冷笑的表情,随即又转而再看着稍前躺在地上的纪无殊,那脸上的笑意便更加肆意了。
纪景行见她此样,心中怒意更盛,他手中紧握着的剑柄欲下,在摄魂的颈上逼出了又一道血痕。
而眼下那摄魂原一副浅浅的冷笑着,却又突然吐了一口血,那血色呈黑,显然是之前服用的那药丸作用罢后起的弊端。
她一口血吐罢,便又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同眼前的纪景行低沉道着,“魂乡之毒,本是无感无痛,沉迷温乡,让人欲罢不能!知道是你们来,哼!我特意改了!”
摄魂说着,稍带着笑,更像一副挑衅的样子紧盯着眼前的纪景行,转而又高声狠狠喊道,“我就是要让他生不得,死不能!遍遍梦回最温情之人,却时时体受最惧怕之事,永陷梦魇,痛入骨髓!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一番极凶狠恶毒的语气模样说着这话,便开始疯魔了般的笑了起来。
而此时,一旁枯树后的墨御酌见之其这状,同样一副无情冷酷的模样,只一犀利的语气下道着,“就这么死了,岂非太容易!留着半条命,…再练个毒吧!”
说着,他身后站着的一红衣执剑女子便离开了。
而此时,身前的摄魂一场笑罢,又稍抬头盯着眼前的纪景行,脸上仍挂着那副自觉大仇得报的快感笑意,言着,“还有你,迷雾和魂乡对你无用,可你动了体内压制‘心下松’的内力,也活不…!”
摄魂话刚及此处,眼前的纪景行便俨然无了耐心,他冷而坚定就欲挥着指在摄魂颈间的剑。
却只听“嘭”的一声,惊鸿便被由林内飞来的一石子弹开,纪景行见之立马朝那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眼前一女子执长剑,着红衣,面若冷色,腰间佩一赤红令牌,上刻彼岸之花,其形神清冷孤傲,那人正是茱砂。
注意的茱砂腰间的令牌,纪景行稍带着敌对的语气,很是坚定的朝眼前的茱砂质问着,“你要救她?”
他说着,同时将惊鸿剑尖之刃继续指于摄魂颈间。
而眼前的茱砂见此状却只仍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纪景行,而后又瞥了眼景行剑下的那摄魂,再接着,她便突然一把迷粉撒来,以一极快的度带走了景行身后的摄魂。
待那迷粉散开,纪景行先警惕想到的是另一旁的无殊,见无殊还在,他这才稍往前看着枯树上空带着摄魂飞离的那红衣女子身影。
此时,四下燃烧着枯木的熊熊烈火也逐渐熄灭了。
纪景行走到无殊身旁,他半蹲着,看着眼下的无殊,此时无殊挣扎不安的情绪已逐渐平复了下来,脸上亦恢复了些许血色。而纪景行一脸疑惑的神情,似也能感觉到体内有一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