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景殊二人皆一副锁眉警惕的看着眼前愈疯魔的摄魂,只见她周身内力猛的成倍骤增,原束起的头被震的披头散,极度痛苦而凄凉的吼叫着。
纪无殊注意着眼前那摄魂便立马扭头同身旁景行道着,“你武功还没恢复,不能使用过多内力,我来!”
他这话刚说罢,还未及身旁景行言话,便又立即纵身一跃而出,手中所执双枭伴着‘度厄’内力,直奔眼前摄魂,而那摄魂见送上眼前来的无殊便自果决狠辣的接招上去,二人好一番快招对决,招招惊险,让人见之都不免替其紧张。
一旁的景行见此状,自是一脸担心的欲上前相助。
“给我拦住他!”摄魂一声令下,纪景行刚踏出的步伐,便被四面袭来的索钩围。
再观纪无殊同摄魂之间的对招,虽说靠着冠尘步和‘度厄’再加上双枭的变换无殊尚一时可应付,但随着时间的消耗,摄魂的攻势在那颗药丸的作用下显得愈猛烈,而无殊闪躲却变的勉强起来。
一索下,再一索而下,摄魂手中相继而出的两柄索钩无情而迅猛的奔向纪无殊,他纵身一跃,擦身躲过一柄,却被另外一柄划伤了手臂。
而未及有半分停顿,紧接着的索钩便又奔袭而来,他用手中的双枭去挡,再用由双枭变换的鞭子去缠,却又被摄魂转身一跃由后而来极快的索钩划伤了后背,再一索,伤了另一臂。
“无殊!”
一旁对付着好些司徒的景行见状急了起来,他同身前的一众司徒持剑僵持着,却又被由四面再出的几司徒抛来的索钩威胁着。
“哼!”此时一旁的摄魂俨然一副恶毒气急的样子,他看着眼前中了三道伤痕明显开始恍惚的纪无殊,只极为愤怒的高声质问言着,“你们当日就是这么杀我兄长的吧?我今日定也要一刀一刀的都还给你!”
“那便来试试!”纪无殊听言,神情恍惚间冷笑一声说着,他的声音稍低,看着眼前的摄魂,视线却变得有些模糊,那站着的摄魂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很难看的清楚,而身上的伤痛却能清楚的感知。
他耳边似回响出阿爹阿娘的声音,“无殊,小殊儿,小殊儿…。”
那呼唤声十分真实清楚,而纪无殊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却又挥之不去。
“哼!魂乡的滋味如何?方才不还扬言要杀我吗?”眼前摄魂的声音越变的不清,他的眼皮迷离的,身体也变的无力,好似随时就要倒下一般。
而眼前的摄魂见他如此,便只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又继道着,“今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这坚决的话一出,便猛然挥着手里的索钩。眼看着,那索钩就要往纪无殊袭去,而无殊恍惚间看着,他那副不甘的神情下,用那只即使无力却仍要紧握住双枭的手欲反抗着。
而于此时,纪景行见之,他一副急切的样子,猛的动用了全身内力,一剑一式,将眼前困住他的一众司徒们皆由脖划过,紧接将手中惊鸿猛然挥向一旁欲往无殊袭去的索钩,自己也纵身跃去。
那索钩被惊鸿猛的震开,连带着操纵着索钩的摄魂手中也隐隐着抖,看着眼前挡在纪无殊身前的纪景行,摄魂又将目光稍瞥向一旁司众。而此刻,才见他们紧紧捂着脖间的一道道深长的血痕,痛苦倒下。
这时,另一旁的无殊见身前挺立的景行的身影挡在他身前,这才放松下来,他那青筋暴起的手缓缓松了手里的双枭,额上满是豆大的虚汗。
“纪…。”他沉沉的眼皮下轻声唤着眼前的纪景行,却还未及说出,便又猛然倒了下来。
“无殊!”
身前的景行一副担心的模样稍侧过头看着他。而此时,摄魂便趁此机会,一索钩而上,意欲偷袭,“哼!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眼看那索钩便已渐逼近纪景行,未曾想,他以一副极为冷酷凌厉的神情转过脸来,紧盯着眼前那索钩,猛的用手中惊鸿接上,缠绕,眉眼间尽是杀气的再下着腰纵身往前一跃,猛然将那索钩后拉。
而此时,他这连番极快的招式显然出乎了摄魂的意料,便只好一副强撑着的纵身一跃应付着,再几番绝决的快招之下,面对眼前出招剑势果断凶狠的纪景行,摄魂却显得勉强起来。
一剑,两剑,三剑……
纪景行有意战决,他的剑划过摄魂的腰间,手臂,身后。纵使摄魂一脸不甘,仍极力的挥出手中索钩,却在纪景行此时极为深厚的内力下,仍败下阵来。
剑指下颚其喉……
“解药在哪?”纪景行一脸无情的问着剑下的摄魂。
而她却丝毫听不见般的只自顾着挂着脸上的轻笑,说着自己的话,“哼!小弟弟,这许多年不见,你可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杀了你!”
她这话说着,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紧瞪着眼前的纪景行,猛的就欲以一手鲜红带血的指甲上前抓他,却被纪景行果决的割断了她的手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