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言及后话语气稍重的声音刚罢,便立马从雾后旋出两柄弯钩,直逼马车上坐着的景殊二人。
二人见状,自是都扭头躲了过去,而当两人再回头看着那笔直冲来,却仅只得浅插入马车上的两柄弯钩时,景行下意识的识得轻言,“弯钩摄魂。”
注意着纪景行脸上的表情,无殊又扭过头去,一副轻蔑的笑着,“哼!我当是谁爱玩这藏头露尾巴的把戏,还笑的那么惨绝人寰,原来…是你这个矫揉造作的老妖婆,怎么?特意来给你那个丧命了的兄长送丧!”
纪无殊说着,又故做得一脸桀骜不屑的语气继言,“…就是可惜了,你那个兄长的毒体呀!我怕烧了脏了空气,埋了糟蹋土地,这带来吧,…又嫌晦气!所以呀!”
他说着,原本诙谐笑意的话语又立马转变的极其冷酷,那双犀利的目光紧盯着眼前浓雾后,仿佛想一个眼神就要将对方杀死的样子,而后用一副高声狠厉的语气接上,“我就只好…把他剁碎了扔酒坛里泡酒!”
他这话决绝说罢,便立即扔给身旁景行一小药瓶,同时拉下身旁马车上的机关。
而此同时,从雾中传来一极其愤怒的声音,高声喊道,“你找死!”
紧接着那话音落罢,便有好些令司司徒从那雾中窜出,手执索钩,直逼马车,而此时那马车两旁的机关孔眼被动,便从那孔眼里射出了好些棋布星陈般的箭雨。
“啊!”
“啊!”
“呃!”
……
看着眼前被射中倒地的司众们,又从那迷雾后猛然飞来两柄索钩,直逼马车上的景殊,二人见之,立即跃身闪过。
分别落在马车两侧的景殊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后示意,随即纪景行便冲出对付那避过机关箭上前来的司徒,而无殊则一跃上了马车顶上,他动着顶上的机关,只见顿时一横侧着的大弩于那顶上由下而上出来。
而那箭比寻常的大好些,箭尖稍后的一处地方,也似于旁的不同,他用力的用一手拉着那弩箭,对准正前的迷雾之后,身体后倾着,用一副极为狠厉的样子道着,“既然你不出来,那就永远都别出了!”
此话音刚罢,便“咻”的一声,那弩箭射出,出窍即为火弩,一分为五,用极快的度分别射入雾内,顿时烧起。
“啊啊……!”
伴着雾后的狼嚎凄叫,纪景行同时杀了身前两司徒,猛然以内力一挥,那二司徒被远甩至雾后,同时内力席卷眼前迷雾,横扫无余。
被肆虐助起的火烧的更大了,而那四起的火焰中间,摄魂一副更加恼恨的样子,双手紧攥着那地上长长的索钩,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怒言着,“我要你们死!”
她这话说着,便带动着手里的索钩朝眼前二人袭来。
看着眼前的摄魂,二人一同持剑上前,几番招势过后,那摄魂明显落于下风,攻势之下,她便连连往后快退几步。
而看着她这副败样,无殊又一脸冷笑的嘲讽着,“哼!老妖婆!你这是毒药吃的多了,保得了厚脸,丢了武功!白拿这两只大钩子,…吓唬谁呢?”
纪无殊说着这话,气得眼前的摄魂一脸败坏的样子。而此时,不动声色的立于稍远处一枯树后的墨御酌同样闻得这话,却是一脸意料之内的浅笑。
紧接着,摄魂怒瞪着眼前的景殊二人,愤道着,“哼!无谓小人,我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何为真正的摄魂魂乡!”
她这话说着,便取出腰间一药丸,正欲往嘴里塞着,而眼前景殊见此状,有了丧胆的前车之鉴,自是明了那药丸的作用,便一脸厉色肃意的想要阻止。
却未得上前两步,便被从林中射出的箭阻了下来,待二人再朝那箭射出的方向望去,已无踪迹。
而此时隐藏在枯树后的墨御酌见此状,淡淡的眼神同样往暗箭射出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得一黑影逃窜。
这时,他想起了无为司亭内血祭同他道的话,“纪景行和纪无殊已入了黑鸦林,先前摄魂几番大闹要为她兄长报仇,此刻已带人出逃在去的路上了。堕域有意让司君携血令主前去制服,他让我转告,这其中分寸火候…司君自行思量!”
回想着血迹转告的这番话罢,墨御酌原是低沉的眼神又转而冷冷上移,他一副严肃的神情注意着前方服下药丸痛苦嘶叫蓄力功的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