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无殊这话,钳之原就盯着手中机窍的眼神有些躲避,随即又一副立即否定的语气,“放心什么?同纪景行多待了些时日,倒学会了打哑谜?”
注意着眼前钳之这反应,无殊笑了,他拿起面前那案上茶壶往杯里倒着茶,注意着眼前的钳之,又缓缓言道,“那房檐上的机关花了不少精力吧?”
他说着,又将目光看向钳之,而钳之却一脸不以为然,只冷冷言着,“些许微末伎俩,简单至极!”
闻着钳之这言,无殊笑了,“你呀!”
他眼神中带着笑意的看着眼前的钳之,随即又稍做正经的浅浅道着,“其实你知道的,就算没有这次靖山的事,昔日爹娘的仇,我也定要上那令司搅上一搅!此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他说着,又将那杯子递到嘴边,转而一副诙谐的语气逗着眼前的钳之,笑言,“况且,像我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祸害,一般可都会贻害千年的!这次,顶多也就算是先去探个路!”
他说罢,便浅浅喝了一口那杯里的热水。而即便无殊这番轻松的话出,钳之也依旧一副不肯松口的样子,他的脸上稍透着紧张,又反问道:“探路的人何其多,又何须你一个!”
一听钳之这话,无殊笑了,他眯着眼接了上去,“探路的人是多,可也架不住我最合适呀!”
他这话说着,随即又一副安慰的样子看着眼前的钳之,轻声而道,“放心,令司再怎么嚣张,誉城多方势力盘根错节,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他这话说着,便又从怀中取出一图,那正是先前同景行在密室内见的那幅令司大图的临摹图纸,他将那图纸放到钳之的面前,“…这是令司的外围地势图,南阁主心灵手巧,技艺更是巧夺天工。想来,帮我造出个需要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听着无殊这番有意捧高的话,钳之瞥了一眼面前卷起的图纸,随即又稍放高了声音,冷言着,“你自己贼胆包天嫌命太长,大可自己拿命去搏!这忙,我今日…偏是不帮!”
钳之说着,有意做得一副决绝的模样看着眼前的无殊。而无殊一听他此言,却只一脸淡定从容的样子,他扭动着身子,侧了过去,将自己的右手放于钳之身前的案上……
一副侧着脑袋嬉笑的样子,“不急!阁主今日不帮也无妨,左右你手艺高,再拖两日…也来得急!…那今日,我便寻些乐子,这人生嘛!乐在逍遥,难得有暇,乐得一时,便算一时!”
一下听着纪无殊这一脸又开始不正经的笑言,让钳之听了极为不快,他脸上稍挂着气意,又一机关推下。身后屏风内便立即击出一软绸,将无殊击出了内阁。随后,内阁的多扇门被相继快移动闭合着。
“啊…!”
此时一下被击退到殿外的无殊,又站直起来,看着身后被紧紧闭上的门,先是静着呆了一下,随即又嘴角一瞥,紧接勾出一丝笑意。
而此时的阡尘阁前,景行同斯则已等着了,看着里面渐出的身影,斯则连忙叫着,“少城主!”随后,他撑着伞又赶忙上去迎着。
穿过外阁的院内,无殊到了景行的面前。
“如何?”
看着眼前的无殊,景行一话问向他,而无殊听他这问则笑着,他转过身来,将眼神投向尚还落着雨的那阡尘阁的前阁与内阁之上,同景行轻轻道着:“方才那八卦阵是南爷爷失踪前正设计的机关阵图。‘杜生”二字也是南爷爷常同我们说的,可以说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此番钳之将它完成,又有意引我们身处阵中,提醒破阵,…便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说着,纪无殊又将目光转向身旁的景行,,“走吧!这下…又多了分无所畏惧!”
看着无殊的这模样,景行也向他点着头,“嗯!”
说着,三人离了阡尘阁内,而身旁撑着伞的斯则问着,“少城主,那我们现在去哪?”
听此问,无殊只笑了一声,“去乐子里…办正事!”
“啊!”
身旁的斯则听着,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