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去院内所设避雨之处,那机窍景两侧的小道之外皆还下着蒙蒙小雨。而景行躲避一番暗器后,稍注意着身后的正吃力应付暗器的无殊,便一声而呼,“上!”
随即他顶着细雨借着身侧墙壁轻身跳上了房檐,而无殊也用着手中变换的双枭甩出钩子,攀上了另一侧房檐。
此时院内的所有机关暗器均停了下来,而内阁中安坐低头摆弄着手中方才那木工的钳之注意着,则面不改色的又动着案上所置的一机关。
顿时,内阁两侧之下所设的每根柱子上方均有机关被打开,直通房檐,而从那檐上被打开来的洞里也都均延伸出一段柱子来。
从景行脚下所踩阡尘阁的内殿到无殊脚下所踩的前殿,均如此般。
紧接着,那两两柱子后又立马射出一段段白绸,横着斜着,层层相叠。雨中的景殊二人望着周身这情形,一脸警惕的神情。
而待所有柱子后都被那白绸所缠绕围住,此时阡尘阁两殿房檐之上被密不透风的围住,除了头顶不断下着雨珠的上空之外,俨然景殊二人被困于其内。
而看着眼前身后这如同大阵般的情形,檐上站的无殊一脸惊愕,他冲着对面眼下内阁中的钳之喊去,“你还没玩够?“
此话刚罢,便“咻…”的一声,两殿檐上所置柱内便立马抽出的一条条皮鞭交汇错叠,直入相对另一殿檐上所置柱内,其度算不得是慢,更无规律可言。
那皮鞭穿出雨水时每根抽出而又挥向另一端的声音清脆有力,景殊二人一见此状便立即上腾,下腰躲避,即便在两殿房檐之上各处奔走却亦避不开身后紧跟着的条条皮鞭。
而随着所耗的时间越长,那相对而立的两殿檐上柱内的皮鞭便交织的越广,留下可活动躲避的范围越小。
看着眼前仍不断抽出的皮鞭,纪无殊急了,他在那檐上大声喊着,“南钳之,你再不停手,我便拆了你的阡尘阁!”
听着自房顶传来的怒声,钳之依旧一脸平常,他继续摆弄着手中那木工,不紧不慢的说着,“乾坤坎离,震艮巽兑。你若有本事,只管拆了!”
一听此言,纪无殊先是紧锁着双眉,他一边躲避着身后冲来的皮鞭,一边在脑中思索想着什么。
这时,另一旁躲避的景行轻身跃到那所织就的皮鞭之上,他仔细看着四周,眼前所有的柱中真正交织在一起的实际形成了一八卦图,而处正中所对应的八根柱子则正对应八卦图里的“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位。
随后,景行立马朝另一旁的无殊喊去,“是八卦之形!”
听着纪景行这话,无殊嘴里便开始絮絮叨叨念叨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开休生位三吉门,死惊伤位凶门,杜景位中!”
他说着,脑海中似乎想通什么,便又立马侧过头,对着另一面的景行喊去,“是杜生,快将另外五根柱子砍了!”
一听此言,景行于那雨中一边奔驰着,一边向他点着头。随即便飞身往眼前代表休门的柱子跑去,一剑斩断了那根柱子,转而又一边躲避那飞袭而来的皮鞭,一边往另一代表着伤门的柱子冲去。
而另一旁的无殊则也同样在躲避中利用他手中的双枭,冲出即将交织而来的皮鞭,先后砍断了那代表着惊,开二门的柱子。
在当最后一剑挥向死门的剑猛然砍下时,此时所有柱内的皮鞭都停了下来,而整个被白绸所围住的机关内除了细雨落下的声音,其余都倏然静了下来。
紧接着,那一根根已织就成了的皮鞭又一根根的收了回去,再接着,最外面所缠绕围绕的白绸及两殿上所有延伸上来的柱子也都收了回去落下。
再面对周围忽然停下安静的环境,景殊二人先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从下面传来斯则的声音,“少城主,纪少侠,你们没事吧?”
听着斯则的话,景行同无殊这才收剑,轻功跃了下来。
斯则同南溪见后,连忙撑着伞,给二人披上披风,随即擦拭着他们脸上的雨水。
“不必劳烦!”
景行从南溪手中接过了那巾帕,擦拭着脸上的雨珠,而无殊倒是对此举动不以为然,只一脸稍锁着眉的样子紧盯着此时内阁内,安坐喝着暖茶的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