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激战中狠杀的丧胆,纪景行,无殊二人相顾一瞬后同时又一跃而出。
一人手执惊鸿,一人手执双枭,同时剑指丧胆,相互配合,你攻我守,分毫不让,可谓强强联手,相得益彰。
而两手抡锤的丧胆凭借自身的蛮力,即便是景殊二人联手却也一时难分胜负。
于此同时,身旁众正道弟子亦同令司一众激杀着,靖山诵俨,启轩;正阳慕风;清远林修;奉仪清婉,悦禾及南越,乌伽都全心决然的投入了这场扞卫的攻击。不敌者有助,击杀者不骄……
而此时打斗正中的几番对招罢,丧胆显得越战越勇。面对纪无殊的攻势,他猛然一抡,将无殊震出稍后好一番距离,又与迎面而上的景行对峙着,面对眼前的纪景行,他满脸怒气,“哼!今日就借你头颅报我当年的一簪之仇!”说着,他猛然用力,欲将对峙的景行往后逼着。
此时身后的无殊握着手中的双枭站了起来,盯着眼前的丧胆,一副厉色高言,“要打便打,哪那么多废话?”正说着,他猛然动双枭上的机关,那柄软剑瞬时变成了长长的鞭。
一跃而下,将那鞭子往丧胆猛然挥去,丧胆闻听立即躲开了来,而那长鞭之声抽地彻响三分。
紧接着,他又两快鞭挥然打下,却均未打到丧胆。而退到一旁的景行则择丧胆躲避的时机一剑出击,丧胆注意则又抡着两锤与景行对招。
于此时,无殊转换了双枭的机关,手中长鞭收回,他一跃而上,控制双枭的机关出一阵飞针直击下方丧胆。
同景行对招的丧胆见状,一边应付着景行,一边抡起锤子硬接。虽挡了大部分飞针,但中途被景行见势双脚猛的一并踢了一脚,其中四根飞针直接刺到他的胸前,靠着内力,那飞针并未刺入太深。
被伤的丧胆连连往后退着,注意着胸前的飞针,他的脸上变得很是气愤。他大吼一声,逼出了胸前的飞针,其力道仿佛比之前更甚了。
紧接着,他快将手中那两大锤一抡,分别向一左一右两侧的景行,无殊袭去。
看着眼前猛然冲来的大锤二人一个飞身翻腾下来,大锤却仍紧跟着他二人身后旋转。
瞧着这情形,二人相视一眼便同时转身往席间众弟子同众司徒的打斗间奔袭而去。
待擦身而过于令司一众时,纪景行便向后下腰平衡着身体以内力划过,那大锤便自然而然的就砸向了一个接一个的司徒。而另一侧的无殊则以冠尘步灵活游走在众司徒间,大锤亦砸向他身后的司徒们……
而此番借力打力的法子,自是让还站在方才那原地的丧胆看着十分气愤。他一跃接连踩过席间打斗的各正派弟子头上,而后借力面对纪无殊身后的那柄大锤,猛然一踢,使那大锤往纪景行面前冲去。
接着,他自己则欲向下面纪无殊一拳袭去,一旁快躲过前后两柄大锤的景行见之,立即往欲下的丧胆跃去。
丧胆注意则以另一拳全力击出,如此一拳一掌,内力间的极致推拉。被封了半成内力的纪景行自然不敌,他猛然被丧胆的一拳击甩。
眼看着,受了伤的纪景行就要径直被甩后面稍远的一面墙上了,无殊见之,以冠尘步骤然往那冲去,却被丧胆又接连两锤挥来拦下。
待他一个下腰躲过,此时纪景行已狠狠的摔在墙上,他倒在地上,脸透着疼痛的猛然吐了一大口血。
而看着纪景行这副受伤的样子,无殊的心里眼里满是对纪景行心疼和对丧胆的愤怒。他又立马转身,一双怒目之下,再猛的变换了手中的机关,原本的那长鞭出,他一鞭缠住一旁诸派的旗幡猛的往丧胆砸去。
一面面砸向丧胆的旗幡,伴着一鞭鞭猛然向他挥去脆声响落在地的鞭子。
逼的丧胆一番内力猛然出,将所有的旗幡震碎,伴着漫天落下来的碎幡,无殊手中那鞭子仍继续快而有力的挥向丧胆。
此时,站在无殊身后的景行,用尽全力紧握着手中那把惊鸿的剑柄,他将剑尖立在地上,随即奋力的半跪着想缓缓起身。他强忍着身上疼痛,面色惨白却极隐忍不。
而面前的无殊仍一鞭,两鞭的挥向眼前的丧胆,待再一鞭挥下,丧胆用手中那双锤猛的缠住了那鞭子,随即往后一拉,纪无殊也跟着被拉了去。
看着这情形,一旁同令司司徒相杀的南越注意到,正欲连忙赶来,却被又上来的两青主缠住。
而纪景行也一脸着急,只见无殊连忙反应在空中翻腾,并动了手中的机关,长鞭被猛然收回,而看着眼前渐近的丧胆,他又将手中那双枭变换成软剑的样子,猛然刺向丧胆。
因距离太近,丧胆虽有意躲避,但还是被伤到其中一只胳膊,而如此近身面对强横的丧胆,无殊自没有招架之力。
丧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几近窒息的无殊虽显难受之意,但目光如炬,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而此时这状被另一旁的景行看着,他费力的手取出了腰间的那烟青色小瓷瓶,待吃了里面的药丸,便又连忙催动功力,试图冲破体内被封的内力,其过程艰辛痛苦,但他却仍试图加冲破。
“哼!”丧胆看着眼前被自己抓住脖子一把举起的无殊,满是轻蔑,“你倒跟你那没用的爹娘一样!不堪一击!”
听着丧胆说的这话,纪无殊眼里的怒火瞬间多了分恨意,他手里紧握着双枭的剑柄。
“这么说,你也有份!”无殊一番怒意,嘶哑的声音质问着眼前的丧胆。
而只闻那丧胆却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要不是当年我另有悬令,那个时候你就该死了!不过那八个去刺杀的青主和紫主都是我亲自挑的,安排你爹娘被一刀一刀割死的,也是我亲自下的悬令!听说他们死的时候,整个归林都飘着好闻的血腥味儿!”丧胆粗犷的声音说着,满脸伴着变态的笑。
但很快,那笑突然变成了愤怒,他紧紧掐住无殊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他瞪大着双眼怒斥着眼前的无殊,“今天,我就送你去找他们团聚!”
虽然被紧紧掐住脖子的滋味很是痛苦难受,但此刻无殊的眼中满露着凌厉的杀意。
他一把变换了双枭的机关,顿时,那柄软剑变作了一把匕,他将那匕一把插进了丧胆的左腹中。也与此时,身后景行冲破了内力,举剑一挥而下,直对丧胆。
先是中了匕的丧胆,一把猛力甩出了手中的无殊,紧接着以手中双锤对抗纪景行。看得出来,面对纪景行此时的内力,受了伤的丧胆显然力有不逮。
他双眉紧皱着,被迫渐弯下的腰又不甘的猛然再次催动内力,纪景行被震了出去,但对他的影响很小,仅是翻腾一番便落了地。
此时看着另一旁被掐红了脖子站起的无殊,纪景行坚定的眼神下稍移,“如何?”他问着无殊。
而纪无殊的目光只紧紧凶狠的盯着眼前的丧胆,厉色炬目,“该死的还没死,我好的很!”他那低沉的声音只透着不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