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纪以正的话,慕吟向他行了个礼……
“慕吟谢过父亲。喻言之事,儿媳亦有过,身为人妻,未能知他所忧,及时察觉开导。但慕吟愿留靖山,也非全然为他。”
听着慕吟的话,纪以正更觉得愧疚,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吟,自当年你二人成婚,到你教养北麟,再到执掌联勤堂,始终是我纪氏一族亏欠你。人之修行,莫于己心,你做的已足够多了,当年我未能阻止你二人,白误了你半生,如今我只希望你莫要因此自缚,失了自己!”
听着纪以正的这番话,慕吟沉下眼神来细细思索着,而此时同样听着这话,躲在一旁草丛中的北麟则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失意……
而看着眼前的慕吟,纪以正又轻声向他嘱咐着:
“你去吧,他在里面。”
听着这言,慕吟这才回过神来向他行了礼。
随即,纪以正捂着腰间的伤口,从慕吟身旁走了过去……
“父亲。”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慕吟的声音,纪以正转过身来,慕吟便又上前:
“慕吟有一事劳父亲!”
“你说。”
“北麟自小便尤为崇敬您,他性子执拗,虽不拘泥,却很要强,对于看重的感情人事从不轻易说出口。慕吟不想他同他父亲那样,生生错过了许多,故想劳父亲多多练砺他!”
听着慕吟的话,一旁躲着的北麟底下了头,而此时的纪以正则应了下来,“好!这世上,有一个喻言的遗憾就够了!”
听罢纪以正的话,慕吟便又向他行了礼……
待纪以正离开,石后的纪北麟才慢慢走出来,看着愈行愈远了的祖父,纪北麟只是沉默着,未说话……
而此时的慕吟走近了来,“还在怪你祖父?”
听着这言,纪北麟注视着视线中纪以正的的眼神稍稍下移着:
“我只是,…还没想好和他说什么?”
看着北麟这低沉的样子,慕吟只又一脸柔情:
“他不仅是你祖父,更是靖山的掌门,许多事,他必须做出决定。你又怎么知道,你祖父他承受的,是不是远比我们的要多呢!北麟,你要学会理解他!”
“嗯!”
听着这言,纪北麟又点下头应着。随即,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前温柔的慕吟,“…母亲,谢谢您!”
慕吟闻听后只浅浅笑了。
“小傻瓜,快去吧!”
看着上山的路,北麟疑惑了,他转过头来,只又问着:
“母亲,您不去吗?”
听言,慕吟的眼神往山上望着,她那张显得平静柔和的脸上似想着什么,随即又轻声言道……
“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