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之上,景殊等四人同霸天分坐议事。
只见霸天细思一番,便道着,“其实,我也未曾见过那人。从被正盟押送的途中遭一群山匪装扮的人劫下,到来破天寨,再到66续续来的屠灵,占星。都是由孤狼给我们下毒。那位‘先生’指派的命令,情报也都是他转述?至于那位‘先生’,至多也是传过几份加急的快信,从未露过面!”
“那解药呢?总得经个信得过的手吧!”
霸天看着问的纪无殊,便只言着,“每月一次的解药,都是由不同的人受到重金收买,送到漠中。再交予孤狼,由孤狼到回寨中分。”
而听着这言,一旁的泽瀚思索着感言道,“竟如此谨慎!”
“是啊!”霸天应着,只又继言,“我私下也问那些被收买的人,有的说,托他送药的高个,清瘦;也有的说,矮个,体胖;还有说是个姑娘的。想来也是,几经周转,颇为谨慎呀!”霸天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这时,一旁坐着的曜治灵机一动,“不如,把孤狼押来审问一番。他能得如此信任,会不会,…也是同谋!”
“不会!”曜治的推测刚说罢,便被霸天一口否决了。
“孤狼身上也中着毒。虽不及我们身上的毒烈,但我曾亲眼见过他毒。…他原也是一处山寨的军师,狡猾奸诈,多疑善变。像这样的人,贯会为自己筹谋。说的话,也必掺着几分假,可信不得!”
“说的是!”
“没错。”
霸天的这话,一下让纪无殊和景行异口同声的认同桌。而二人对看一眼,纪无殊笑了,只不禁言道:
“…这人间百态,万千条道,虽无明确的准则是非。可守不住心的人,再徒劳,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孤狼能为今日的生死,卖命那位先生,将来,也定能为了明日的生死,卖了我们。”
无殊的这话,倒引得霸天更加刮目了。也让纪景行在不了解中更加清楚了他的弟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论断是非的态度,显然,那结果让他自豪和欣慰……
“少城主是性情中人!”此时听着霸天肯定言出的话,无殊也笑了。
“不比大当家,卧薪尝胆数年。想来,便是未见过那人,也定摸到了不少线索。眼下这条线索既断了,倘若此刻有个机会,大当家可有把握能请君入瓮!”
无殊的话及最后的语稍慢,引得霸天眨巴着眼睛,“…你是说,让我引背后的那人出来!”
“没错!假借孤狼之名,传破天危局给‘先生’。”
此时看着纪无殊一脸坏笑的模样,霸天又细细琢磨起来,“之前有门派突袭破天,加急的信我倒是见过孤狼传过几次。可你们突袭毫无风声,这外面又风平浪静的,他能信吗?”
“能!”
霸天的话刚落罢,景行立马肯定的应下,“掌门已向正盟提议,重讨破天。此次攻讨,正道诸派均会参与,由各派掌门闭关商议具体商讨计划,关出则攻。
此番计划,会引讨伐声四起,也自会引得破天背后的人自危。倘若此时,再接到破天的急信,他必会慌乱无措,原形毕露。”
此时听着纪景行的这一番缜密计划及分析,让霸天傻了眼,“你们,…是计划好了的?”
看着霸天意外到下巴都要掉了的样子,曜治笑了,“计划好了的,可不止这些。就连来破天寨的日子,给你们上迷酒,换下寨旗的时辰,可都是算好了的!”
“不愧是靖山!怪不得此前先生便传急信,说靖山掌门回来,让我们隐匿行事,暂停劫派银一事。”
此时一听着霸天的这话,让景殊不禁下意识的对视一瞬,虽有些惊讶,却也未往下提。
继而,纪无殊便又望向霸天,“还有两件事要问大当家。”
“少城主但说无妨!”
“第一件事。破天劫下所有未入大漠的各派派银,大当家可知流去了何处?”
听着这话,霸天思索着将头沉了下去,“具体在何处,我也不知。每次劫得的派银,寨中人一分未动,全听先生指示,留在原地,依孤狼所言,自会有人安置!”
“可知是何人?”
听着景行的问,霸天只答着,“令司!”
“又是令司?”无殊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猜测着破天寨与令司已有及可能有的关系。
而随即,他又问着霸天,“还有一事,纵观破天立寨至今,大小共十八次劫银,却无一次伤杀。这可也是那位‘先生’意思?”
纪无殊的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百思不解。而霸天点了点头,“是!这确实是他的意思,只是只字未提及原因。…可能也是知道,事情若闹得大了,破天寨反而更会为世所不容,也劫不了那么多派银吧!”
听着霸天的答案,纪无殊转过身去,他不禁又桩桩件件,细细回想着背后始作俑者的动机以及愈让人猜不透的想法……
而此时的纪景行见无殊此状,便同霸天嘱咐着,“…为防打草惊蛇,漠中孤狼眼线未动。有劳阁下立即传书,述破天眼下隐患。同时稳住漠中异己,确保背后之人毫无顾虑的进入大漠!”
“嗯!纪少侠放心。”
听着霸天的回应,景行只点了头,随即又往泽瀚,曜治望去,“还有劳二位师兄相助大当家。”
“嗯!”
“眼下情形特殊,有劳三位!”纪景行说着,便向三人作下揖礼。
而霸天见状则顶着憨厚的嗓门,“纪少侠这是哪里话?”
泽瀚,曜治也连忙回着,“师弟言重了。”
此时再望着相继出门的霸天等三人,纪景行又回过头来,他望着无殊,尚还未言。
这时的纪无殊又侧过身来,他透过堂内的小窗往寨外看去,只喃喃自言着,“半年前,以清远派,奉仪楼为的两大门派攻讨破天寨。同天,几个小门派心怀侥幸的转移自家派银,却仍被洗劫一空。…你说,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游刃有余。如今,会被一个靖山掌门吓到吗?”
听着纪无殊的这话,纪景行未言,而无殊则又再细细思量而言:“……明明都被攻讨声伐数次了,却仍能做到劫银杀伤皆无。一个下作贪心劫别人派银,连解药都谨慎辗转几次,让人闻之恨不得啖肉饮血的土匪寨子。…却找了个带着一众兄弟重感情的大当家,视恩情重山的二当家,软弱无主见的三当家。这么些个不靠谱的当家,却又偏偏多了个阴狠多疑的军师。
你说,…这样一个人,他到底是聪明绝顶,还是糊涂的不轻?”
听着无殊一连串的疑问,朝着他的身影,纪景行只上前两步,同无殊并肩着而站,“…很快,就会知道的。”
听着这话,纪无殊将脸转了过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