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已开亮……
只见破天寨堂中的把交椅上,纪无殊嚣张的坐着,而纪景行则立于一旁。泽瀚,曜治并立于堂下一侧。
四人皆往台下被捆绑的大当家霸天而望去……
只听“噗”的一声,那霸天被浇了个透心凉,使得他那惺忪的睡眼立马睁开。
“嗯!嗯…!”
霸天环顾四周,再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捆绑,嘴里被塞着的缰绳,布条,只一副慌乱。
而待一旁的靖山弟子上前又将他嘴里的布条拿出,此时一眼尽瞥过眼前皆是陌生的人,霸天又一脸凝重,“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他说着,不停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
而此时正前的纪无殊听言,只轻笑一声,他侧着脸绕过翘在面前的双腿,又往后看去,“…昨日还聊的甚欢,怎么?大当家今日就不认得我们了?”
一听得无殊这言,再细细看着一旁的泽瀚,曜治,及台上的景殊二人,虽一身整洁雅致衣衫,却总透着一丝眼熟……
“你们是阿树阿行,你们是…永靖门的弟子?”
“哼…!看来,大当家狗眼也没有那么不识泰山。不过呀!他们是,我可不是!”
“你…!”
此时的霸天听着纪无殊这番挑衅的话,气得脸都憋的通红,又碍于自己的处境,未再往下言。而随即,只是浅浅的声音问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大当家忘了,昔日欠的债多了,如今呀!讨债的小鬼上门来了,哼!”无殊正一脸挑逗的说着,而身旁的纪景行又继言着。
“我且问你,破天背后的‘先生’是指何人?”
初闻着纪景行这话,霸天显得一脸意外,“…什么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而这时,一旁站着的曜治上前强硬的质问着,“你听不懂?破天寨立于大漠数载,若没个位高权重的内应,就凭你们几个,缘何存在?”
此时听着这越逼近真相的质问,让霸天显得更加急了,却也只能老赖似自欺欺人的言着,“你们若不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的这番回答,一下惹得纪无殊笑了,只见他将脚又放了下来,起身,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往霸天这边走来,“…杀剐尊便。”
无殊轻笑着,一把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那双枭悬于霸天颈间。而旁侧的曜治见状,欲上前阻止,却被堂前的纪景行示意拦下……
纪无殊则看着眼底霸天尚还一副大气未急喘的模样,一边笑着,一边又拿着双枭绕他颈间旋转漫步缓缓言着,
“…我还以为,昔日何等风光恣意的丘河霸主,日日被圈养在这三分之地,早就失了血性呢!…你既说了这话,那我倒好奇,你又怎甘于人下,为他人所驱?”
无殊句句直入霸天心底的话,让他不禁倍感低落。
而只见那霸天又低下了头,显得一副低沉的模样,却未语。
此时的无殊看着他这反应,便朝一边的景行及泽瀚,曜治三人示意而去……
那二人见状点了点头,随即,朝堂外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