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头顶烈烈的灼日,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金黄大漠之中,纪景行同纪无殊二人乔装打扮后骑着骆驼在前行着,而身后跟着的是一众板车行队,皆一身粗布衣衫,而细看那些人,正是此前洞内乔装过后的靖山弟子们……
纵眼观去,这队于沙漠之中异常显眼的“商队”井然有序,但在数百野蛮沙匪的眼中恐显得分外胆大,羊入虎口了……
此时望着前路的漫天黄沙,众人想起了洞内布局。
“此前,我便已同纪少城主商议,由我二人同漠中多数弟子由一念堂出,乔装成行队,佯装投靠,设法引出寨内军师及部分沙匪。寨中余下之人则由靖山弟子全数破之!”
“没错!你们靖山于此的弟子皆是秘密潜伏,莫说正道盟,除了纪老头,便是自家门中也不知。此番现身破天寨定然是出其不意,人数既有悬殊,便使些小伎俩,旁的不说,对付那群沙匪,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众人回想着这话,只见前方的破天寨愈逼近了……
景行同无殊二人先是快的扫了一眼寨前守寨的沙匪人数,随即无殊便又看了看身旁的景行,一脸坏笑。
“你可得记住我说的话!”瞧着此时乔装未言的纪景行,无殊又忍不住的笑了。
只见着他那张白净的脸上,此刻化上了老疤,化满历经风霜之后的沧桑,还有纪无殊惯用的一小撮胡子…,看着倒也着实让人难控笑意。
待行至寨前,守寨上方的岗哨沙匪野蛮粗鲁的吼停了景殊一行人。
“站住!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想活了!”
望着头顶的岗哨沙匪,纪无殊立马来得一脸欺世有术的笑意。
“哎!大哥。”
他一边招呼着,一边笑脸相迎的下了骆驼,往守寨大门走去。
“站住!”
此时守在寨门前的沙匪又一脸厉色的呵住了纪无殊,而却只见纪无殊笑着,又往前了两步。
“嘿嘿,大哥!”
看着他一副嘻嘻哈哈厚脸皮仍往前凑的样子,守寨的两沙匪气急败坏的拔起了手中的大刀。
“我让你站住!”
如此一来,纪无殊慌的,立马停了下来,他举起双手来,慌忙着道:“别,别!大哥,别激动!我,…我是有事要见大当家。你,你看!”
他说着将手里攥着的金条递向守寨的沙匪,而那俩沙匪见此状,面面相觑,显然是做不了主的。
此时的纪无殊则仍又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嘿嘿!还有劳大哥通传,我们都是来跟三位当家做买卖的。嘿嘿!”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身后众人的方向指去。
而看着他身后那一架架装满货物的板车,和个个瘦弱身板却扛着大砍刀,做得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押运人。
其中一个沙匪向另一个沙匪使了个眼神,那沙匪领会后便立即跑进了寨内去。
不一会儿,从寨内出来一个个子中等,膘肥体大的蛮汉子,腰间别着一两根手指粗细的长鞭,身后则跟着两个尖耳方脸的喽喽,方才去传信的那守寨人也跟在其后。
看着这模样,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自是知道来的那人便是破天寨的三当家占星。
只见那占星耷拉着脸,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待临近了些,他看了看纪无殊及其身后的一众押运人,最终又将目光锁在了纪无殊手中的那块黄金之上。
他一个手势,身后的小匪便上前将纪无殊手中的那块黄金夺了过来,交予他。
而看着手中黄金的质地,色泽,再掂了掂那黄金的重量,占星这才一副懒散的模样开口说了话。
“就是你,…要到我破天做买卖?”
听言如此,纪无殊立马又随意了起来,只做的一脸的好笑意,“这位想必就是破天寨的三当家了吧!小弟阿树,特携家中诸弟献三车敬礼欲于贵寨永修金石之谊!”
“金,金石…?”纪无殊这一下言出的文绉绉的词倒难倒了占星,他一脸不得其解的样子,看看左边的喽喽,又瞅了瞅右边的狗腿子……
而见小弟们皆一副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的样子,便又只一副故作得通透明白的模样道着,“哦…!金石!”
他假装明白的应和着,随即又看了看无殊身后的队伍,伸起手来指着,“树兄弟的这金石倒还挺多肩扛砍刀的小弟来守?”
“哦!误会!都是误会。嘿嘿!”说着,纪无殊便笑脸盈盈的大声招呼着身后的“小弟们。”
此时再看着那些押运人们个个收下了砍刀,占星便立马改了神色,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走到纪无殊面前,一把搭在纪无殊的肩膀上,这又惊又重的,纪无殊直接是一哆嗦。
而看着他这样,那占星却只是冷笑着一声,“哼!阿树兄弟既这么远来了,可懂我们破天寨的规矩啊?”
一听着这问,无殊只连忙笑着,附和着:“明白!明白!”
说着,那占星的一个手势下,身后的两沙匪便走到那群来的队伍里……
掀过板车最外边掩盖的一层草料,木箱之中均装着古色古香,晶莹剔透的玉器古玩……
车车如是,箱箱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