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司栗的脑子嗡的一下,炸成空白。
紧接着的两年时间,她那原本是粉红色,后来变成苦芥色的青春,也跟着成了一片苍白。
时睦州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两天高考,文科的高考地点和理科生是在不同的学校,考完的同学聚会上她在别人的口中听说,曾见到了时睦州出现在理科高考的考点,应该是特地回籍贯地完成高考的,不过,也没有往下的消息了。
司栗被快递员的电话吵醒,呜呜哝哝地让快递员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小区快递柜以后,再阖眼却怎么也无法返回那场回忆梦。
她睁开眼睛,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眸子,一双眼睛黑露露地环顾着自己卧室。
一夜的回忆梦做的太过于真实,仿佛把那三年重走过一般惆怅又疲惫。
睁开眼以后结合着自己正躺在时睦州母亲租给她的房子里,想着隔壁住着的那位,司栗只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比电视剧还要抓马。
2月1日,今天是除夕后的春节,大年初一。
她下床去拿换洗衣服,准备去隔壁。
浴室坏掉的水管已经报修,不过维修师傅要等到后天才会上班。
昨天时睦州告诉她,自己这几天如果要用热水器洗澡可以去他那边洗,时睦州的家是个大三居,有一个不怎么使用的浴室,刚好给她行了方便。
司栗输入指纹进入时睦州家,现家里寂静一片。
“没在家?”她走进去,往厨房,餐厅,客厅都看了一圈。
“时睦州?你在家吗?”司栗往里走,没有人答复她,时睦州的卧室敞着门,往常他只要不在卧室都会把卧室门关上的。
司栗觉得奇怪,走进去看了一眼,一眼就现了端倪。
时睦州的被子掀开着,没有铺好,床上随意搭着好几件衣服。
她眯起眼睛,知道他是就算家里着火下一秒就要烧到自己身上,也要在逃跑之前把家里处理干净整再走的人。
这场景显示着他离开时的匆忙,司栗往储物间门后一看,原本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没了。
就在正疑惑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司栗接起:“喂,怎么了。”
蔡书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过年好啊宝贝!!出来吃饭啊!”
“我刚要洗澡,你过来接我吧。”司栗说。
“行,我跟黎牧在一块呢,把时睦州叫上啊!”
“嗯…这个有点困难,时睦州好像不在家。”她说,“行李箱都没了。”
“啊?”蔡书语坐在车里,和黎牧对视一眼,“时睦州带着行李箱跑了?你俩过个年,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