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突破了!咱已经很厉害了,这工作这么不稳定你还能保证现在每月收支不赤字。”蔡书语摇摇头,“突破突破,我都怕你人突破没了,你可别。”
司栗憋不住笑出好几声,“你跟我妈似的。”
“那说明我跟阿姨真的都快为你操碎心了。”蔡书语比司栗还要高一点,一米七三的个子一抬起手来就能摸到她脑后的卷,安抚着:“这本完结了必须给我好好休息。”
……
他们的同学聚会定在这周日,司栗这天在家里刚写完更,开始犹豫。
她盯着电脑屏幕,鬼使神差般的,屏幕上浮现出那人坐在检查器械前戴医用手套的身影。
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她这几天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就好像……一颗心在海边放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拍上去,然后退下,然后第二波袭来,再退下。
一鼓一鼓的细痒浮躁着她的情绪。
高中同学也有八。九年没有见过了,有时候会看见他们在朋友圈自己的近况,无非都是能往外炫耀显摆的。
优越的工作也好,美满的家庭也罢。
她排斥聚会,不想给他们另眼讨论自己的机会。
但是。
司栗垂着的眼睫尾轻颤。
如果时睦州会去,那就不一样了。
语言可以骗人,行动也可以骗人。
但是这份鼓动了多天的浮躁情绪,清晰地在告诉自己——她很想再见时睦州。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在医院看见他一片墙的优秀履历,以及那个护士小哥满脸崇拜的样子。
她莫名的想去时睦州面前转上那么一圈,向他袒露自己过得也不错。
一切的前提是——就诊的那天他没认出来自己。
半躺在电脑椅里的她忽然坐直身子,扶着下巴,眯起眼睛。
回想那天他的所有神情语气。
看诊的时候,一句废话没和她说,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她。
完全是一副见陌生患者的模样。
“应该。。。”司栗抄起旁边的镜子,自己打量自己的模样。
从尖瘦的脸,一颦一笑透着大气明媚的眉眼,到红润的嘴唇,一头棕栗色的卷。
完全跟高中时候那个土里土气的自己不一样了。
司栗打了个响指,起身挑衣服化妆。
化妆之前,她下意识在装着美瞳的收纳盒里掏出一副,刚准备拆开日抛的塑封包装的时候,她的手顿住。
司栗盯着手里这副漂亮的美瞳,犹豫了好几秒。
最后扔回去,叹了口气,直接上妆,“不戴美瞳真的会显得眼睛巨无神啊……”
……
司栗提着蛋糕下了出租车,来到聚会所在的休闲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