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小心注意到6祁年打开手机,没扫几眼短信就敛着眉关掉,甚至还一脸的不耐烦。
云初:?
她从小对一些事情“嗅觉”敏锐,也鲜少见6祁年在面对其他事情时会将不耐烦摆在脸上,他一直是一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尤其是关于公司的事务,没什么事情是他摆平不了的。
这难道不是公事?
云初怔了两秒,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洗漱。
**
本来今天和昨天一样,只放半天假,下午是要回学校舞蹈室训练的。
但她生病了,跟老师说了一声。
老师也建议她今天不要过来了,先好好休息一下,要是再生病进度会更赶不上。
无端端多了半天假,云初悠闲地下楼吃早餐,也不催6祁年起床送她回学校。
6信然瞧见她下来,关心地问:“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云初边吃早餐边应他。
6信然严肃道:“难怪昨晚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不舒服怎么不说出来?以后哪里感觉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出来,别自己憋着。”
云初实话实说:“昨晚其实还好,只是感觉有点累,毕竟最近在准备比赛嘛!我真的只是以为太累了,所以就没说。”
“你半夜烧,祁年都吓坏了。”6信然笑着说,“烧到了三十九度,怎么喊都喊不醒,最后干脆叫来医生来给你看看。”
云初心想,有这么夸张吗?
老人家一打开话茬就停不下来,不停地告诉她昨晚的情况,以及6祁年是怎么照顾她的,不排除有添油加醋的味道。
6信然知道他们现在感情还算不上特别好,试图通过不断在她耳边洗脑一些关于6祁年的好话,来让她对他产生感情。
云初自然不会反驳,不过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
她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有没有感情,又有什么所谓呢!?
6祁年醒来后,刚好一起吃了个午饭,然后李行开车送他们回了市区。
云初见回去的路根本不是回她公寓的路线,也不是回景城大学的路线,出声问他:“这是去哪儿?”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幻,既陌生又熟悉。
6祁年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只丢下了两个字:“回家。”
云初瞪大双眼,几乎是下意识就开了口:“回谁的家?”
他撩起唇,有些无奈地浅笑着问:“你说呢?我还能跟谁有家……”
“我们的吗?”云初咽了咽口水,内心隐隐的有些抗拒,特别是想到以后真的要跟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甚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