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出声,她干嘛要自讨没地凑上去,于是她也不说话。
云初打了个哈欠,锤了一下酸软的腿根,从后面翻出一个抱枕,自动形成结界地抱着枕头靠在另一侧的车窗上呆,缓慢地合上了眼。
只是想歇会儿,后来竟疲倦得在后座睡着了。
睡梦中,她甚感不自在,连着高强度练了几天的舞,全身酸软无力,还隐约察觉到有人探了探她额头。
见她情况没有太大的异常,又撤下了手。
车子一开进6家大院,云初就从梦中惊醒过来了,她先是懵了一下,反应迟缓地看了眼窗外,现天已经完全黑了。
打开手机一看,正好过了七点。
6祁年从另一边绕过来帮她拉开车门,让她下车。
下车后,他将她的包拿上,见她毫无动作,低声问了一句:“不舒服?”
“……还好。”
吹了外头了凉风,云初才总算清醒了过来,勉强地冲他笑了笑,挽住他的手,就这么走了进去。
管家在看见车开进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厨房去热菜了。
这会儿云初走进大厅,饭菜已经热好,正逐一端出来,瞧见6信然在大厅边看电视边等着他们回来,走过去问候他:“爷爷,你怎么还没吃饭啊?下次我们要是太晚了还没回来,你就先吃嘛。”
6信然摇头道:“这怎么行?说好了一起吃饭那就一起吃饭。”
“是我不好。”云初特乖地说,“最近在准备比赛,不小心给忘了。”
上好菜后,6祁年洗了手,过来喊了一声:“快吃饭吧。”
管家将6信然推过去,云初也去洗了洗手,然后坐下吃饭。
饭桌上,6信然跟她聊了很多。
先关心了一下她的比赛,紧接着说到了婚房,让他们找个时间就搬进去,是离景城大学和邺枫都不远的一个小公馆,最后居然聊到了婚礼的问题上。
云初其实现在并不想办婚礼,主要是她年纪太小了,大学也没毕业,办婚礼的话总感觉有点异类。
未等她开口,6祁年直接帮她拒绝:“婚礼的事情毕业了再说吧,不急在这一时。”
6信然瞪他:“你也得问问云初的意见啊。”
结果,云初咬了咬唇说:“我同意。”
于是,婚礼就暂时挪到了毕业后再议,少了一件事,她默默地松了口气。
晚上在6家过夜,她和6祁年又已经领了证,自然是要睡在一个房间,不可能再去睡客房。
而且要睡的还是6祁年从小在6家睡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