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喜出望外,刚扭过头,可看清坐在马上的为之人时,面色青灰,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人策马入宫,在灯火下熠熠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声音在宫城夜空回荡,平定着今夜这场腥风血雨,
“恭迎帝登基!顾言救驾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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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汴京城里再平常不过的日子,赵氏抹着眼泪站在6府外,望着从府里往外搬东西的人,对那执行的大理寺官吏道:
“大人,这事可,可还有个通融的余地。”
那吏员皱着眉,轻蔑扫了赵氏一眼,
“通融,到这时你还不明白?6夫人,这是有人要你6家的命。”
“谁,是谁?”
赵氏愣在了原地,
“我,我6家一向与上交好,不会的,大人敢问是哪位……”
那吏员看了她一眼,打断道:
“别问了,这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物。”
说完,他扫了眼6府,啧了一声,
“现在别说是你6家了,就是满朝文武怕都不敢招惹那位大人。”
赵氏身子摇晃了下,脸色惨白,猛然明白些了什么,她扶住一旁的张娘子,
“走,我去寻她,去寻她……”
可还没迈开步子,一行人堵在赵氏和张娘子身前,二人一抬眼看着这些高大凶悍的差人,“
“有人告你们□□,走一趟吧。”
“不,不是我……”
二人被差夫拖走,那呼喊声也渐小,慢慢地消失在街角。
街上又恢复了平静,对于百姓来说,这不过是上演了一场闹剧,日子依旧会往后平平淡淡过下去。
旧帝丧,帝登基,这汴京着实乱了一段时日,入了冬,内颁布种种措施,整治朝中上下,除积弊改策,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些,这年关松了口气,又到了那上元夜里,宣政殿里灯火通明,帝脸沉着,本就一张长脸此时就更显长了,他把手上折子一放,
“去年边关连续来犯,户部报说国库空虚,这税收的事,诸位爱卿怎么看啊?”
怎么看?这帝的意思无非是要征税嘛。
众位大臣圈圈绕绕顺着这层意思,又是免税复收,又是调低入伍年纪,唯有一人绯衣玉身,立在灯下,不紧不慢道:
“圣人,按旧例逢灾年是要免税,若天子不重诺,必积民怨,况那点税于国库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再说那征兵就更是无稽之谈,劳力走了,谁来耕种。诸公,在这里说来说去,莫不是想给陛下平白落下个□□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