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过他的手,沿着掌心的纹路一点抚摸上去,每一根手指贴合在一起,交错,十指相扣。
“因为我爱的不是自私的你,所以你不能做自私的人。我确实是霸道了一点,”我讨好似地拉起他的手,晃了晃,“不过你这么喜欢我,应该会原谅我吧。”
他的瞳孔像一朵花放大绽开,呼吸急促,“露西尔。”
我总是很享受他叫我的名字,从我们第一天认识时就是如此。
我踮起脚,凑过去吻他,“我在这儿。”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是否存在某种牺牲情节,但我最终确定,在与布鲁斯恋爱乃至结婚这件事上,我一直是收获的快乐更多。
只有快乐与幸福能教我牺牲,而苦难不行。
我放松自己,任由自己沉浸在宽厚的怀抱里。
——直到旁边传来托尼阴阳怪气的怪叫,“你们为了攻破婚姻破裂的流言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是吗?”
“今天到底是谁结婚?”
第77章转生第七十四天
我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一只手摁在我的脊椎上,从上到下,分筋错骨,险些让我像一只被扔进油锅里的活鱼一样弹起来。
我痛苦的哼声让守在卧室门口的ace很是担心地“汪呜”几声。
杰森敲敲门,“你们是在杀猪吗,我能在一楼客厅听到露西的惨叫。”
我虚弱地枕着枕头,“没错,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是一个屠夫。”
布鲁斯的手在我肩上一摁,我一个激灵,听到骨头连片噼啪作响。“不是,”他为自己辩解,“这是传承自阿福的手艺。”
我仔细感知自己的腰背,怀疑自己再迟一步就要永远地失去它们了。
布鲁斯和阿福学的是按摩技术吗,他学的怕不是厨房腌肉技术。
我委婉道,“我觉得我花十美刀买一个按摩滚轮会更好使。”
“不会。”布鲁斯信誓旦旦道,“你按完就能感受到效果了。你现在觉得疼是因为你的肌肉僵硬。”
“我每天都有遛狗,围绕庄园的前后草坪绕三圈。”
他的大拇指摁在我的后颈上,沿着肩胛骨滑行,这一路我都能听到我的肌肉在哀嚎。而布鲁斯笑了下,我誓这其中有幸灾乐祸的成分,“你太缺乏锻炼了。”
“毕竟某些人锻炼的时候,我正在待在韦恩大厦顶层替他和蠢货吵架呢。”
我一边龇牙咧嘴,一边恨恨道,“这场婚姻就是一场骗局,你终于把我送进了韦恩集团的办公室。”
我的脊骨在布鲁斯掌下宛如战后的荒原,哀鸿遍野。布鲁斯煞有介事道,“所以我正在支付报酬。”
我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享受你的伺候。
我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反过来用脚把对我施以毒手的家伙蹬开,“如果不是我,你的脊椎骨里至少要钉二十六枚钉,劝你心怀感激。而感激的方式是跟你跑去海文租房的大儿子打好关系,不是在这里折磨你妻子可怜兮兮的骨头。”
“我没有和迪克吵架。”布鲁斯正色道。
“我听佩珀说,他前段时间以理查德·格雷森的名义给摩根送了生日礼物。”
摩根是托尼和佩珀的女儿,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有时会跟着佩珀到韦恩庄园来玩,非常讨人喜欢。
“那是他以独立兄长的身份给自己关心的小妹妹送礼物。”布鲁斯镇定道,“杰森和卡珊也给摩根送了东西。”
“是啊,只不过他们合资同送了一份礼物。”我戳他的痛处,“你的前任好搭档要和你割席。”
“我们没有冷战。”布鲁斯再三强调,“我上周给他打钱,他没有拒收。”
你们展现亲情的方式真实到冷酷。但我不会告诉你,迪克转手就拿你的钱给我买了礼物。
我坐起来,正色道,“那杰森呢,我必须提醒你他今天下午放学回来没有和你打招呼。”
“他没看见我。”
“他无视了你。”
“他只是没有看见拿着报纸的我。”
“是的,他只是碰巧没有看见大晚上坐在客厅摇椅上看晨报的你罢了。”我细细品了品,打碎他父慈子孝的幻想,“其难度不亚于让他用微波炉去热鸡蛋。”
布鲁斯沉稳地和我对视,我们两个跪坐在床上,强撑住不眨眼睛,相互较量。
最后是我撑不住动了眼皮,布鲁斯交代道,“我们对某些案子存在分歧。”
通常情况下,我不会关注他们调查的案件,也不会插手他们的夜间工作。如果他们因为制服事务的矛盾在训练室打起来,我只会坐在休息区的排椅上给他们录像。
韦恩大宅的家庭原则是地下部分的矛盾不带到地上,不过显然,大部分时候这条原则只能起到一个警示作用。
布鲁斯说的案子不是指代一桩案子,而是杰森近来的表现。一些脑袋不太清醒的罪犯被杰森送进医院进行为期数月的修养,布鲁斯对此颇有微词。要让我评价,我只能说我们家出的起医药费。
网路上开始针对二代罗宾的暴力行为展开讨论。有人声讨他作为青少年义警暴力执法,引起许多少年对暴力的盲目讨论,也有人支持罗宾的义举,认为面对罪恶的压榨只能伸出拳头。
杰森是一个敏感的孩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我们带进韦恩庄园收养,没有在街上流浪直到逼不得已成为一个少年犯。同时这些年他作为杰森·陶德的优秀表现也逐渐征服凯瑟琳的家人,母子两人每年都会有一次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