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正如他怎么能既伤我心,又对我无微不至地好。在我心里,他也是一个矛盾的人。
“别呆。”
额头挨了一记脑瓜崩。
“疼!”我捂着脑袋,肯定红了!
“注意力集中。”
讲题的他特别严肃,我老老实实坐好。
整整一个小时,我都在不停地写啊记啊,终于整理完了。
池万里站起来,手搭在脖子上歪了歪,这个动作也该死的性感。
“吃饭吧,睡前再看看,明晚查你。”
很好,蛋挞的事情我认为已经翻篇了。
吃过饭,他跑到书房看文件,反正是我搞不懂的行业调研或者财务报表,而我拥有了一个晚上自由的时间,只要时不时给他端茶倒水就好。
和电视剧里看得不一样,贴身伺候的我更像是往生活助理方向展,他的任何家族工作都不会同我讲,不管是挫折还是收获,我都不是分享对象。
“你要忙去吗?”我叫住他。
池万里回头挑眉:“你要做什么?”
“我能不能出去打会球?”
“不行。”他走过来,微皱眉,“天黑了,外面不安全。而且我不想独自在家。”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十七岁男高中啊,谁会打劫我?”我着实搞不明白池万里的想法。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宝贝,你不是。不行就是不行”
“可你在家工作,我也很无聊,作业都写完了。”
“你可以在家学习,我给你清单,这些课,今年都要学完。”
“哈?”我一脸疑惑,什么课?学校的还不够多吗。
“以后你用得上的课。我上去了,给我倒杯茶,谢谢。”
“什么茶?”
“都行。”
我对茶叶狗屁不通,生平最爱喝气泡水。我踮着脚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找到一个白瓷茶叶罐,上面贴着张陈旧的纸条,写着武夷山母树大红袍二〇〇五。
打开罐子还挺好闻的,真不错。
我随手捏了一把放进玻璃杯里,打了壶水等它烧开。
这时池万里给我来一个exce1表,我打开一看。
里面详细罗列了要求我学的课程,包括外交礼仪、世界史、花艺、美学史、东西方艺术史、哲学史……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我不想学文科啊!
我端着茶杯,四平八稳地上了二楼,用脚踢了踢他的门。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