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槐序也被这一下变故吓了一跳,眼看江稚鱼小脸上恶狠狠的,大有鱼死网破之势,知道再逼可能真要出事,忙上去拉住卢大太太劝。
江稚鱼余怒未消,冷着脸吩咐阿莲:“阿莲,让于叔带人进来,把他们扔出去!”
阿莲早就气得不行,大声应是,小跑出门喊:“于叔,于叔,卢家人在咱们府里撒野,快叫几个人来把他们扔出去!”
卢槐序给卢大太太一个眼色,拉着她恨恨地往外走。
卢大太太走两步,不甘不愿地回手点着江稚鱼骂骂咧咧:“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给脸不要的东西,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也是报应你们这种人,快点滚!”江稚鱼对着两人背影一叠声叫道:“阿莲,阿莲,把这两只杯子扔了,再叫人来把地冲洗一遍,脏死了。”
走到门外的卢大太太气得手都抖了,回头满脸憋红的点了点江稚鱼。
阿莲跟在两人身后,一路看着两人走出去,“呸”了一声,在后面把大门重重关上。
待客厅里,田妈妈小心地凑近江稚鱼,小心的打量她的脸色,再把她手里握着的剪刀慢慢抽出来,“那个,姑娘,可别生气了,姑娘身子刚刚好点,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今天乖巧懂事的姑娘活像撞客了一样,疯得一批,她心里有点慌。
江稚鱼重重吐出一口气,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
泄一通,反倒重生后满腔积郁都消散了不少。
原来这就是泼妇的快乐吗?
撒泼一场,神清气爽。
江稚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决定了,今后就做个泼妇。
田妈妈有些吓到了,直愣愣盯着江稚鱼,啊呀,坏了,姑娘真的撞客了,还是气糊涂了?这怎么还乐呢,卢家两人的嘴脸,她看来都气炸肺,姑娘怎么还笑呢?
小心翼翼地劝:“姑娘啊,卢家大太太和大少爷都没脸没皮的,他们就是欺负老爷和夫人不在家。。。。。。”
江稚鱼见把田妈妈吓到了,忙安抚地打断她,“我没事了,气完他们,我就不气了,我真不生气。“
江稚鱼冲田妈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证明自己真没生气,“妈妈放心吧,我好着呢。去忙吧,我独自待会儿。”
田妈妈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给她倒了杯热茶,嗫嚅两句:“姑娘别气,姑娘想开些。”
往外走着,也不知道该放心还是不放心。
江稚鱼满面笑容挥挥手,“嗯嗯,去吧去吧,妈妈忙去吧。”
田妈妈只好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江稚鱼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摊在两侧扶手上,放空脑袋。
阿莲赶完人回来,上前帮着江稚鱼捏手臂,狗腿的夸赞:“姑娘,您今天真是太厉害了,把卢大太太和卢大少爷快气死了。姑娘如果早这样,家里那些狗腿子也不敢那么对待姑娘了。”
江稚鱼没接口,这会儿不想说话,把人往外赶,“你先出去玩吧,我想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