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一晃半个月已过。
这半个月里,楚莫池比之前还要早起半个时辰,负重跑完山后回来做好饭,然后伺候顾寂桓起床。
男人也很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总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做这做那,他就是脸皮再厚,也觉得过意不去。
然后他在某天早晨吃着楚莫池给他剥的水煮蛋时,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小池啊,为师已经过了辟谷,自然是不能再同以前一样一日食三餐。”
“而且小池跑山就已经很辛苦了,还要赶回来做饭,伺候为师洗漱,实在太过劳累。”
“所以,日后小池可在食堂吃,若是不想也可在厨房自己做饭吃,只是不要再做为师的了。”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少年有些低气压,然后就听到少年嗓音低小地问他,“是不是徒儿做的不好吃,所以师父才不想吃的。”
顾寂桓一愣,他没想到少年会是这种想法。
他的亲儿子手艺就得了他的亲传,做的饭虽然都简单清淡,但味道确实非常不错!
但是他不能天天吃啊!对于修仙之人,吃的多了只是累赘,没什么大用处啊!
少年脑袋低沉,手指抠着木勺的柄尾,看起来委屈极了。
顾寂桓心中一软,突然觉得自己很不要脸。
人天天伺候你前后,还不嫌累地做饭给你吃,你一句过了辟谷不易多吃,就让人辛苦的付出白费!
可不就不要脸嘛!
他当即换上笑脸,对低落的少年安慰道,“小池的手艺很好,做的都很好吃,为师也都很喜欢。”
“只是为了修行,为师不能多吃,但偶尔吃个一顿两顿也没事。”
说完,楚莫池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他点头,“嗯,徒儿记下了,等师父想吃的时候徒儿给师父做。”
“好,乖徒儿。”
除了吃饭这个事儿,每天晚上两个人都还要相互给对方涂抹身体。
一开始是顾寂桓想再体验一下,楚莫池那堪比高级按摩师的手法,然后叫人来帮他涂脂膏。
人帮他涂完了,他觉得不能光享受,所以便说他也帮楚莫池涂涂祛疤膏。
刚开始楚莫池还不太习惯,每次给他涂祛疤膏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
后来时间长了,少年变得比顾寂桓还积极,每天晚上还没开始沐浴,就对男人说,“师父,今晚徒儿伺候您涂脂膏可好?”
顾寂桓当然是开开心心的答应了。
好啊,当然好!能天天享受高级按摩手法怎么不好?
楚莫池在涂药膏时也越来越自然。
之前都是楚莫池先给他涂,然后有次这孩子说,先让他涂,然后他再给顾寂桓涂。
原因就是楚莫池说,“师父后涂的话,涂完就可直接睡觉,也不用再起身帮徒儿了。”
顾寂桓听了之后太感动了!
真的,每次楚莫池给他涂完他都舒服得不想动!
这简直不要太合他心意!
然后每次给楚莫池涂脂膏时,这孩子就已经把衣服脱了,乖巧坐在床边等着他去给他涂药膏。
一双乌眸映着闪动的烛火,好似会光一样。
顾寂桓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他又想不明白。
最后,当那双能让他舒服到,欲·死欲·仙的手在身上,游走时,他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