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既韩相公道:
“启禀陛下,这江南又有匪患,臣近日联络沟通正紧,实在脱不得身。”
袁文化却是出班道:
“陛下,此事易查。只需将那吴通吃空饷的证据调来京中。若是那吴通确实大量贪污。这西北和辽国接壤,正是紧要地方。他便死的不冤。”
袁文化这话说的流氓。又让人说不出什么。你能说吃空饷是对的吗?这潜规则便是潜规则。拿到明面,那便是见光死了。
英国公见袁文化无耻便当即怼了回去。
“卫国公。你也是在军中多年。自应该知道军中的事情。这一时挪用也是有得。但怎么能不经朝廷,便用私刑把人弄死了呢?”
袁文化给英国公施了一礼。
“英国公。我也没说这吴通便是应该杀。这不是他自尽的嘛?”
“你你你……这前脚陛下指婚给吴通。后脚吴通就被你家奴害死。分明是你的指使。”
袁文化把手一摊。
“英国公,这事可不能乱说。那袁来福是我当初的家奴不假。但我早就与了他身契,不是他主人了。
再说那吴通,苍蝇不叮无缝蛋。他若无错,哪里有今日之祸?”
“袁文化,你血口喷人。吴通哪里就该死了?”
这朝算是乱了起来。吵的仁宗头痛。
“好了!都给我住口。还有没有点朝臣的样子。”仁宗话,这才算静了下来。
又议了一阵,仁宗便让西北把吴通罪证拿回京中,人命案则由河西招讨查问,这才了了此案。
仁宗下了朝。坐着龙辇,是捂着头回的后宫。
等曹皇后来了。皇后见官家头痛。便问道:
“官家这是因何事头疼?”
仁宗便将今日的事讲了一遍。
曹皇后却是被逗笑了。仁宗便问。
“皇后何故笑?”
曹皇后收笑。
“这分明是袁五郎不甘那张家姑娘嫁与别人。所以才把那吴通害死。
却不想袁五郎对这张家姑娘却是如同禁脔。由不得别人染指。”
仁宗却是皱眉。
“这吴通吃空饷倒是小毛病,但侵占民田,虽不是大罪,但高低不是好人。死便死了。
只这难不成真个让袁文化娶张家女不成?”
曹皇后道:
“陛下勿虑。不妨官家再给那张家姑娘指一门婚事,到时便挑那手中有事的将领指给张家姑娘。
那袁文化要是知道那人有案子。他定然下手办了那人。
到时袁文化害死英国公两门女婿。这英国公家女儿算是嫁不出去了。
那英国公哪里能和袁文化算完。到时英国公欠袁文化那点恩情也便烟消云散。
陛下西郊大营岂不是就稳了。”
仁宗听了连连点头。这曹皇后真是位有能力的。
这西郊,仁宗已经调来太多生面孔,再多怕是自己也不晓得军中情况了。
但袁文化多次领了西郊禁军开战,他又与邕王有仇。等立了邕王为储君,就怕袁文化有想法。
这英国公若是和袁文化闹得不可开交,那英国公一系可就不用调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