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不重要。这荣家必须和这邕王势不两立。说不得加把火。要了那荣飞燕的性命。”
……
这荣飞燕的案犯在狱中畏罪自杀。街头上却传出些淫词荡语。
言那掳劫荣飞燕的歹人在狱中临死前自讨。说其起于微末,能占了官家小姨子的身子也是不枉来世上一朝。
说那荣飞燕体态婀娜。言那肌肤胜雪。彼时一刻千金,胜却人间无数。
又有那龌龊小人,将这事编成春宫,将那夜的事描绘入微。到处宣扬。(读者大大都是正人君子,且听不得这淫词荡曲。便将此细节抹去。)
兖王妃到得这时再要去齐国公府,却是放不下面子进门了。
那荣贵妃听闻也是哭了一夜。起早便传了哥哥进宫。只撂下一句。
“飞燕得此辱没。当活不得了。”
这事传进卫国公府时。袁文化正在和高若瑜下五子棋。
“元帅也不知从哪里得了这种玩法。我这十几年背的棋谱却是成了一堆废纸。”
袁文化笑道:
“便是要这般出奇。若为了个游戏耗费心神,我又无两个身子来用。哪里能够。”
笑过一阵。小婉却来报荣飞燕绯闻一事。
袁文化本是安排了两面,只以为这次能救荣飞燕一条性命。看来是有人当真不想让她活呀。
“去吧!让下面安排,若是救得一命,胜级浮屠。”
袁文化也无什么棋性。便和高若瑜闲谈。却有女使来报。
“国公,太古里的李姨娘,又是胆怯。小李叫人来寻国公。言只有国公在时,大李氏方的安宁。”
袁文化便拿眼睛去看那高若瑜。高若瑜只是浅笑以对。笑过忽把脸换做怜悯。
“呀!李氏姐姐当真可怜。国公快随去安抚大李姐姐。”
袁文化便有些诧异。贴的高若瑜近些道:
“这我在你处被李氏叫去好几次。你怎么便不生气?你难道不知她们是装的?你每日姐姐前,姐姐后的对她。却换不来一般高低。怎么就这般心安?”
高若瑜却笑着也低声道:
“元帅却是差了。这人心乃是肉长成。论起笼络郎君,当从自身找起。便是强拉了来,留不得郎君心,只留的郎君的身。却是几日便烦。
今李氏已然在我处拉了元帅好几次。元帅已是絮烦。我有何之惧?”
说罢。便又高声道:
“大李姐姐与我最是交好。我同元帅一同去看望于她。”
说着便让女使拿了大氅来给袁文化披上。
袁文化看着高若瑜。
“哦?”
“事不过三。过了,便是定例。自然要下些钉子才是。”
袁文化和高若瑜穿得了衣服。便一同去了太古里。
入得太古里。那小李氏便迎了出来。
“主君,快去看看我姐姐吧!
她在屋中却是抱着个枕头。畏缩在墙角。实在是太可怜了。”
高若瑜忙拉了袁文化进屋。
“主君快些进屋看看姐姐。姐姐实在是太可怜了。”
袁文化进得屋中。便见大李氏躲在墙角。抱着个枕头。
这大李氏自这场病以来,瘦弱了许多。今虽畏缩,但妆容整整。端得病美人一般。
高若瑜却心中好笑。若是装病且装的仔细。这满头的珠环,哪里是个病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