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仁宗高坐。下侍立着兖王,阶下跪着邕王。
“邕王。昨日那荣飞燕可是由你派人掳劫的?”
那邕王自得了皇后暗示。肆无忌惮。哪里在乎大家有没有证据。只一口咬定不是他所为便是。
当即,邕王义愤填膺。
“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抱负。乃是有心人恶意的栽赃。
儿臣愿亲和胡公公对峙。以证清白。”
那兖王自然知道这般斗不倒邕王。但只要将这事从官家手中拿到审理的旨意。让这案子过了公。那朝上有的是人给他张目。
只要操作的好。拖邕王下水,也未可知。
仁宗看那邕王表情分明有倚仗。这胡公公乃是邕王身边近人。邕王还如此肆无忌惮。
若说邕王鲁莽。仁宗相信。但若说邕王无所顾忌,那便是扯淡了。
仁宗虽也不愿兖王得势,但这事到近前,还是定了定神。嘱咐身边侍者:
“你去见见那胡公公。问他是什么情况。”
那内侍得令便领了人去狱中见那胡公公。
“兖王啊!邕王乃是你的兄长。当持恭敬。这事或是邕王不知情也未可知。
邕王,你起来吧!你也莫怪兖王。这事事关皇家。却是不得不上报。莫要心存怨毒。兄友弟恭方是长久之道。”
“谨遵父皇教诲。我兄弟定当友爱亲近。”
邕王和兖王给仁宗深施了一礼。
两王再互相看时,已是兄弟情深。
那邕王心中满满不屑,心道,任你奸诈如鬼,但到底分不清世界谁人话事。
那兖王却是暗恨官家偏心,看来这事,想来又要无疾而终。便是入了朝中。也难分的清明。
那内侍去了一阵便转圜回来。
“陛下,那伙歹人和胡公公,已然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仁宗心中喜悦,但面上却大怒。
“是何人看管的人犯。这人犯自尽,还有何办法澄清?”
等得兖王出了宫廷。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再无波澜。
兖王坐于轿辇之上,和兖王府两两相视。
“王爷。这事便这么算了嘛?我们可是筹谋了这般许久。
哪里便是一个死无对证了账。那邕王一路勘察荣飞燕的人手。我们都有记录。只要捉了。便见分晓。”
兖王瞪大的眼睛眯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知此事?这不过是试探。
现明摆着是官家有意邕王。便是千般算计也是无用。便是捉了邕王现行,怕陛下也会为其开脱。
但也不是有所获。既然知道了官家心意。那便不用再存任何幻想。那路既已经走到尽头,若不开山裂石。如何有一线生机?”
兖王妃听得心惊肉跳。兖王眼神狠厉的看过去。
“这夺嫡便是条不归路。你见哪家夺嫡不成有善终的?”
兖王妃只得唯唯。说不得它言。半晌才道:
“荣妃欲让我去给她妹妹做媒,许与齐国公府。不知我该如何?”
兖王嗤笑道:
“这荣妃也是空在宫中若许年。这荣飞燕既是因齐国公府上事起。落了如今下下场。便应哭拜于御前。官家心软,自知这事乃是邕王所为。必把那齐衡赏给荣家。
今却要以这漩涡绯言中。去求齐家。那平宁郡主哪个能干?”
“那我是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