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吏道:
“我记得好像康大人家共欠罚没一千五百两。这事文书知道。”
富贵也不和他计较。便说“你去把文书叫来。”
那狱卒走后。富贵说道:
“我们把欠账平了。先把康大人带回家。至于那印子钱的案子,便慢慢让公子操作。这死刑,小人却是摆不平的。”
康姨母一听要那么许多。便有些不愿意给。
“能不能先欠着。等我们回去筹一下。”
富贵嗨了一声道。
“现在其实是这样的。这罚没的钱本是不用给的。公子昨日已经安排了。但今天又有了这死罪,那下面的人便不敢做了。
两个案子总要平一个,他们才好放人,到时也好说,不知内情,只以为就一个案子,平了也便放了。
这若是一个不平,御史们查起来是要告御状的。”
康姨母听了,虽不舍银钱,但看那狱中情况。还是先把康姨夫带回家再说。
几人商议定。没一会那文书也来了。富贵和那人说了事情。
文书虽千般不愿。但康姨母一心要还钱,那文书也没法不要。只带了众人去了衙门,将文件填了。收下康姨母的钱。
既将钱财的账平了。富贵便赶着那狱吏去放人。那狱吏一脸不愿。富贵又踢了他几脚,受打不过。这才让狱卒将康大人带出牢房。
这康海峰出了牢房不抵重见天日。也不管康王氏,自己便急匆匆跑上车。催促着车夫赶快走。
那康姨母还未上车,直气的嘴中直骂康大人王八羔子。
两夫妻这便急急走了,单把王大娘子晾在当场。
王若弗也是无法,又交代富贵,让袁文化将这印子钱的事平了。这才走。
康大人回了家中。还在害怕。直到丫鬟伺候下洗过了澡,放静下心来。
康大人换了一身衣袍,这才又恢复了气度。算是活了过来。
坐于大厅,将康王氏叫来问询。
“今日这事,可办得干净清楚?”
康王氏翻着白眼道:
“你也是做官的。这死刑的罪过可是那么好摆的?
今日里将你从苦窑里捞出,便是万幸了。还指望一下便弄个干净?”
康大人是吓怕了的。听了这话便慌了,连忙道:
“那你还不去找你妹妹家想办法?呆在家里便能办成事了?”
康姨妈见了康姨夫胆怯样子,更是不削。
“康海峰,你看看你那样子。当初我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
今日,我同我妹妹去找了那袁五郎。人家正在上衙。没空见我们。只叫了小厮便将你捞了出来。”
康大人听了卫国公的名头。心里才有了些底。
“对对对!这袁五郎便是杀了驸马府几十号人,也是无事。我这等小事,定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康姨母又道“现在知道我家的好处了吧?我这外甥女婿顶是朝中重臣。便是韩相公这般人物,不也得他来查点?
我和我妹妹昨日去了他家,便是那柱子都是金玉镶成。客厅里的陈设皆是价值连城。随便拿出一件,便够我家受用两年。”
康大人将后背靠着椅背。又有了精神。
“那袁五郎攻破西夏,劫掠宫室大臣。今年又打下云应四州。杀得许多大族。那钱财在于他可不就是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