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府正厅中。袁老伯爵正襟危坐在上。看着下面齐齐站着的他那三个儿子。
忽然道。“袁文化!袁伯爵。你好大的手笔啊?”
袁文化忙施礼,“父亲怎么这般说话。这岂不是折煞儿子了。”
袁文化的话并没有消了老袁伯爵得气,那老袁伯爵却更是生气了。看着袁文化厉声道。
“你莫不是当我是傻子。便是傻子,这几日想来,也是想通了。
这么多的仆人自暴,难道尽是良心现?”
袁文化小声道“这些仆人,可能见我得了爵位,自觉以下犯上,这才新生愧疚吧!”
“新生愧疚?今生愧疚就敢攀咬伯爵夫人?哪个仆人这么大的胆子?”袁文纯一旁气哼哼得到。
袁文化看着一旁面色狰狞的袁文纯,心中不削,口中朗声道。
“大哥差已,我们府上的仆人,可是见过世面的,我自小被他们苛待,可见他们有半点害怕。你当这是你在外欺负的那些平民?说夺了宅子,便夺了宅子。说抢了庄园,便抢他庄园?”
袁文纯张口结舌,指着袁文化。
“你,你,你血口喷人?”
袁文化转过身也厉声道“东柳条巷的成家,你先用泼皮胡二恐喝,又叫东市衙役蒲江勒索扣押。城外宏善村的那百亩旱田,你诱拐地主钱容经商,放他印子钱,又叫村霸打砸,逼迫卖地。
那南城的赌房,西城的怡红楼,便是你行恶编排的好去所。你当我不知?”
袁文纯被袁文化说的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怒目的看着袁文化。既袁文化知道的这般详细,把柄一定是有了。让他忌惮不已。
“好了!你们这哪里还有半点兄弟的样子?哪里顾及半点骨肉亲情?咳咳……”
老袁伯爵被气的不住的咳嗽。这心累啊!先不提大儿子这做的这些丑事,就这小儿子得了伯爵位,却和家族离心,家族如何繁盛。
便只得先把大儿子的错放下,来训斥小儿子。
“这些话有别人说的,有你说的吗?你大哥犯再大的错,有大宋的律法管着,且轮不到你大义灭亲。”
又道“再说你这几日做为,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你收买仆人,构陷嫡母。传播消息,败坏府中声誉。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袁文化见老袁伯爵模样,是半点不管他的委屈,气的倒笑了,也不装了笑道。
“哈哈!哈哈!父亲,什么叫构陷?什么叫败坏?你说说,那些哪句话,哪件事不是真的?”
“便是真的就可以如此败坏门风了吗?你难道就不念半点家中亲情?尊重长辈?”袁老伯爵厉声呵斥。
“有何不可?至于教导?父亲,我再府中要饿死的时候,家中长辈在哪里?我被仆役殴打,谩骂时,家中长辈在哪里?这时父亲跟我提长辈恩情了?我被打的半死时长辈在哪?我被无端管入黑屋,不得饭食时,长辈在哪里?”袁文化越说越气。渐渐说的声嘶力竭。
直说的老袁伯爵张口结舌,怒视袁文化。
袁文化走向老袁伯爵道“对了,父亲,你看看我这张脸,熟悉吗?我生来十七年,你一共见我几次?和我说过几句话?
人生来赤条条,我不争,我不抢,我不怪父亲慢待于我。父亲给我的生命,我平日可有半点不敬?嫡母两次截杀于我,如我不才,便有两条命都交她手上了,我不欠了?我凭什么还要顾及什么长辈?”
这时袁文化已走到老袁伯爵身边。鞠了一躬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