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袁夫人算恢复了些体力,坐在自己的卧房里,身边四五个丫鬟围绕。
胡嬷嬷从外边进来。
袁夫人有些失神的眼睛看向胡嬷嬷,算是有了些光彩。
“可查明了是哪个人干的?”袁夫人问道。
胡嬷嬷低下头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又小声的说“夫人,大公子将能进卧房的丫鬟婆子都调查了。并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这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短短时间里将匕挂在我的卧房。怕是身手定然不俗。”袁夫人想着这么个匕便放在头上,便一身冷汗。
“也是怪了,最近怎么就那么多奇怪的事。
先是管事,一个一个出事。夫人又被刺。就是那偷袭的老婆子,是怎么进来的?事败后,怎么又突然消失。这般找也找不到。
这又出了个挂匕的事情。想来必是有人在幕后抄作。”
袁夫人听了闭上眼睛想着。胡嬷嬷也不说话。便在一旁静静的等候袁夫人思考。
过了一段时间,袁夫人终于睁开眼睛“这般做为,定是得花不少心力,一般人怕干不来,再想想,这事便是最近才开始生,这事怕不是袁文化那小畜生所为。”
胡嬷嬷听了袁夫人的话,也是想得明白“我说这袁文化,有着皇帝敕造的伯爵府不住,非得在这里装孝子贤孙。”
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哗啦啦倒了一片。
袁夫人思虑良久,慢慢平复心境。想着一时还真拿那袁文化没有什么办法。
便对身边一丫鬟道“宝珠,你去把五少爷请来。客气一些,便说是我找他有事商量。”
宝珠唱声诺,便离了卧房,去寻那五公子。
袁夫人眯着眼睛不说话。思来想去,到底也不过唤来一声叹惜“可叹奈何啊!这小畜生势力已成,这寻常事故是惩治不了他了。”
袁夫人于卧房自怨自艾,丫鬟宝珠却去不多久便把袁文化请来。
袁文化进来卧房,看袁夫人正坐在雕花梨木大床边。便喊了一嗓子。
“母亲,听说你昨日遇袭,儿子担心啊!昨日里,我便来看母亲,但母亲昏迷不醒,大哥便没让我进。这一夜里把儿子担心的,未睡一刻。只盼母亲早点康复。”
但看袁文化做派,却是顶顶的孝子模样。
袁夫人见了只气的牙根痒痒。
袁夫人对屋内的丫鬟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五少爷说。”
丫鬟们听了施礼而去。待屋内无有半个人。袁夫人对袁文化道“五哥儿,我们明人不做暗事,这几日的事情,是不是五哥儿做的。”
袁文化听了,撞起了大天屈“母亲可不能这样想儿子啊!儿子冤枉啊!我每天不是上朝,便是学文章。哪得这时间啊!”
袁夫人本也要信了,却见袁文化嘴角露出笑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文化看袁夫人不说话,笑着拿了杯水道“母亲可是痰堵了嗓子,且喝一杯。”
袁夫人哪里敢喝袁文化的水。向后挪了挪,近乎哀求的问袁文化“五哥待要怎样,才算罢了。”
袁文化歪脑袋道“母亲这就把儿子说糊涂了。母亲又不是不知儿子。我自小胆小,府中的仆役,丫鬟都来欺负于我。像灶上的贺妈妈,管园子的李妈妈,母亲屋里的锦瑟,宝静,都可欺负于我。那账房三个管事不给我例钱,我不也没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