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怕的?”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要是病,随时可能砍死你。”
桑止揉了揉他的顶,意外柔软,然后隔着自己的手背落下一个亲吻:“你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很温柔。”
要是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又怎么能一直保持这份冷静?
反社会型人格他以前在医院见不过,偏执,乖张,暴戾,随心所欲的破坏各种规则,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清醒的状态。
可言朔从来没有。
他总是淡漠的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那眼神桑止很熟悉,是想要自由。
这样的人心里必然存在属于自己的一套规则,甚至连疾病都无法破坏。
“你错了,桑止。”
言朔垂眸落在他的唇上,目光凝视,带着贪婪的欲望。
外面雷雨不休,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征兆,窗台前的数值突然出一声脆响,直直穿过铁网插进玻璃,轰然破裂,狂风猛的灌入,白色纱帘被吹得翻飞。
漆黑的房间被连续不断的闪电照的透亮。
桑止看着言朔脸上直白的欲,原本放在肩头的手一点点滑落至腰间,挺起后背,抵住男人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纷乱。
“言朔,你也错了,我的病,不比你的轻。。。。。。”
话音未落,便精致摄取男人的唇瓣,那肖想已久的地方意料之中的柔软,意料之外的香甜。
单手紧紧收拢胳膊,将男人禁锢在方寸之间。
更加肆意的侵略,撬开唇齿,共舞纠缠。
如何传达爱意这个课题,好像是男人生来就会的课题。
哪怕桑止今天第一次接吻,完全生涩懵懂。
可在触碰到心心念念的人之后,身体自然而然就出了指令。
言朔半抬下巴,微微睁开眼睛,男人沉迷的表情映入眼帘。
这是因为他而陶醉的神情,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带着强烈的偏执和占有。
抬起双手捧住桑止的人,四目相对,暧昧丛生。
言朔端坐在他腿上,突然反客为主,居高临下的吻住他。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撕咬,像野兽捕食般凶狠,疯狂又带着深深的占有,恨不得将彼此融为一体。
铁锈味在口中漫开,桑止没有出手制止,而是无声配合,也许是骨子里的异常基因在作祟,当浓郁的腥味散开,丝丝缕缕的痛意激起无数颤栗后,是细细密密道不尽的兴奋。
桑止缓缓呼出一口气,摊开所有,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
言朔微眯的眼睛透着危险,心吞噬的念头更盛,伸手扣住男人已经拆除石膏的手,握在手里把玩。
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修长板直,骨节分明,他也很喜欢。
但是很可惜被别人碰过,脏了。
要消毒。
桑止眼神略显迷离,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哑声问:“怎么了?”
“我想,要你。”
言朔目光灼灼,看着他的眼神无比狂热。
“怎么要?”
桑止凑过去,两人的气息在瞬间交融。
言朔没有一丝闪躲,抬起他的一根手指抵在自己,舍尖,轻轻拂过。
一个,然后接着下一个。
直到掌心潮润。
桑止从小受精神分裂症影响,性格从来都是乖戾暴虐,大多数时候无害的模样更多是因为害怕表现出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习惯了伪装。
看着性感如妖的言朔,眼神深邃如墨,掐在他腰间的手甚至有些微的颤抖。
本能在这一刻暴露,那些压抑的极端疯狂倾泻而出。
桑止竭力克制,喉咙嘶哑:“这是你自找的。”
言朔随手脱掉自己的病号服,在电闪雷鸣的交错中,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就。。。尽情的。。。。我的。。。。。。。身体。。。。。”
剩下未尽的话,尽数被桑止一口吞没,最后消失在凌乱掉落的瓢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