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间芸芸众生,利根之人毕竟是凤毛麟角,就算是颜子,明道这样的圣贤,亦不敢当。若不教人实实在在的为善,去恶,只去虚空参悟本体,不过是个空想,这不是小事,不可不早说破!”
“这,便是‘天泉证道’。”
张元忭话音刚落,周围先是寂静片刻,随后迸出一阵掌声,周围的士子纷纷叫好,朝张元忭作揖,称:“受教了。”
许多以前没有接触过心学的人,也表示受益匪浅,愿拜入王门,潜心研习心学。
一开始不是很能理解,听着也觉得没意思,不如大伴给他讲的睡前故事有。但听到最后,小家伙却忽然悟了。……
一开始不是很能理解,听着也觉得没意思,不如大伴给他讲的睡前故事有。但听到最后,小家伙却忽然悟了。
颜子就是颜回,孔子门下最得意的弟子,明道指的是程颢,程颐的兄长,宋代理学大家。
朱翊钧忽然说道:“最后,阳明公说那番话,是想提醒龙溪先生,连颜子和明道先生都不敢说自己是利根之人,他不要自作聪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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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昭晖是徐先生告诉你的吧。”
张元忭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朱翊钧笑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张元忭忽的笑了笑:“青藤曾说过,他能中举,也是因了殿下您的缘故。”
朱翊钧说道:“是他自己考中的,跟我没关系。”
张元忭却道:“去年他回到山阴,与他熟识的人都说,他变化很大。这一年来,他苦读不辍,所作文章也有了些许改变。”
朱翊钧听懂了,他说的这个“所作文章”指的是考试的八股文。
天才的想法往往天马行空,但八股文偏偏容不得天马行空。
朱翊钧笑了笑:“看来,他很想当我的老师。”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客栈。徐渭打开门,见到朱翊钧却并不惊讶,将他迎进屋去,又要下跪行礼,朱翊钧见他还有宿醉的痕迹,便挥了挥手:“免了吧。”
徐渭看向一旁的张元忭,好奇道:“子荩怎会与殿下一起?”
张元忭便把刚才在苏州小馆的事大致与他说了说,有意要省去最后那一段,朱翊钧却自己说了出来:“我说,阳明公是提醒龙溪先生不要自作聪明,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渭听完竟放声大笑起来:“你说得对,确实如此!”他又看向张元忭,“这话应该叫龙溪也听一听。”
张元忭忧心的看着他,眉心简直打成了结,实在无法理解。
朱翊钧好奇道:“你也认识这位龙溪先生吗?”
徐渭漫不经心的说道:“何止认识,他是我的表兄,虽不是我的老师,但对我影响深远。”
“!!!”
徐渭又说道:“阳明公最后那番话,的确有警醒之意。龙溪自然也听明白了。但在往后几十年的讲学中,他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并将之扬光大,岂不更加可贵?”
朱翊钧点头:“你说得对。”
他忽的又想起个人:“那你认得唐顺之吗?”
听到唐顺之这个名字,徐渭才叹了口气,眼神透过朱翊钧望向他的身后,目光变得空远:“唐荆川,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只见过两次,却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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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