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们还能在一起待一阵了!好!”娇颜把黑黑一抛开始鼓掌。
葛藟看着大惊小怪的娇颜摇了摇头,此刻天边已经开始有些微微亮了,葛藟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个精巧的镶钻铃铛,朝着那主仆二人摇了摇,“天快亮了,你俩先进这里吧。”
“先慢,我想和恩人告个别。”
“你还有恩人?”葛藟问了一句,倒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王乐橡和秋染说了一声,就径自走到了大槐树下。这次不是鞠躬了,而是一撩衣袍,跪了下去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头。
“卢夫人,乐橡要走了。我的心事儿都了了,您也早些忘了过去,好好的活一回吧,请您珍重。”
王乐橡此时对着大槐树,倒是心事复杂,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这树下除了她,还有一位也被当初那位仙人封禁住了。
当初被逼自尽之后是卢夫人帮着她手刃了仇人,同时因为自身的戾气大增,也引来了捉妖的仙人。俩人一同被困于树下,陷入了沉睡,如今自己要走了,怎么也要和恩人说一声的。可是自己曾答应过卢夫人,不会向外人说起俩人的任何事。所以这声珍重也只能默默的付诸于这三个响头,说在心里了。
头磕完了,王乐橡站了起来,在一旁和娇颜嘀嘀咕咕的秋染见状,住了话头也走了过来。
葛藟还以为王乐橡是在和这颗大槐树告别,也没有多想,见她二人都办完了事儿,就问她们:“现在可准备好了?”
主仆二人点了点头,葛藟伸手一摇,一红一紫两道光芒就飞进了铃铛。一阵清脆的铃声之后,一切重陷入了平静。
“这就好了?”娇颜看着有些空旷的大槐树下,有那么一丝丝不舍。
“好了,现在就剩下你那个疲劳过度的肖一平要安抚了。”葛藟收起铃铛,用下巴指了指山洞,提醒娇颜。
“哎呀,一平。”娇颜这才想起来。
“唉,你慢点。”葛藟见不得娇颜这没出息的劲儿,抬脚就要追,结果身子一歪,平地就崴了下脚。葛藟这才现自己没穿鞋,又一瘸一拐的跳进了洞里去穿鞋。
脚踏高跟鞋的葛藟又能正常走道了,可是娇颜已经没影儿了,葛藟只能认命地填坑拿着大铁锹开始修复自然环境。
而此时娇颜面临着更大的问题——她的那个精魄呢?
娇颜把山洞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那个像小尾巴一样的精魄。
找遍了山洞的娇颜又把目光瞄向了肖一平,趁着他睡得香娇颜索性对着他的口鼻吹了口气,叫他睡得更熟了些。好方便娇颜拎着他的双脚使劲儿地抖了抖,可依然没有找到那簇精魄。
“黑黑,我的精魄丢了!”娇颜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黑黑看着肖一平被娇颜像是耍棍一样抛来悠去的时候眼角就止不住抽抽了,为了防止自家主人的肉身过早地损毁,黑黑及时出手了。
“你别折腾了,精魄应该是落到肖一平身上,被他吸进去了。”
黑黑无情的揭示了那簇精魄的去处,那声音不大,可是灌进娇颜耳朵里却是着实够刺激。
“嘎?”娇颜瞪大了无辜的眼睛,头来回摇摆着,不可置信地望着黑黑。
“他他他,吸进去了?”娇颜狐生头一次体会到了结巴的感觉,那呆样子倒是把她傻狐狸的本性暴漏了个十成十。
此刻娇颜倒不是因为肖一平“偷吃了”她的精魄而吃惊,而是突然想起了刚才大槐树下,她和秋染的对话。
“秋染姐姐,为什么你的精魄能够落到你家少爷身上啊?”
“我也想不明白,大概是因为我心里就只有少爷的原因吧。”
“什么样子就是心里只有一个人呢?”
“我也说不好,可能就是会她高兴你就跟着高兴,看着她的难过我就跟着伤心,心里满心满意都是她,少爷冲着我笑我就也想笑,心里还会怦怦跳……”
“这里乱跳不是生病了么?”
“傻丫头,那是心在动啊。”
“可是你家少爷其实是小姐啊。”
“那又怎么了,只要她是她,少爷小姐的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娇颜捂着心口,看着睡得正香的肖一平,就更想不明白了,“心会怦怦跳,看着他会笑……”
“原来我心里有你的呀!可是你这么大,怎么装进来的呢?”
朝着肖一平比比划划的娇颜,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不是病了,这个可能就是诺诺和风古他们说的那个心里有人了。
“你心里有谁了?”填好坑的葛藟扛着铁锹进了洞,一抬眼就看到了呆呆地娇颜在自言自语。
“我可告诉你,你个妖怪要是动了凡心,我就收了你,这回你家长老说话可不好使了。”
葛藟把铁锹一扔,很自然地威胁上了娇颜。
娇颜才不怕她呢,反问道:“为什么呀?”
葛藟砸吧砸吧嘴,看着这个好奇宝宝也是没办法,“妖怪动凡心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我这是为你好!你在族里没有个男朋友啥的?”
“没有。”娇颜摇头,在不成山上她除了吃就是睡,男朋友是啥,好吃么?
葛藟一声嗤笑,不打算理她了:“那你还是小孩子呢。别学那些成年妖怪,玩什么禁忌之恋,情啊爱啊的不适合你们。”这个话题点到为止,葛藟简单的收拾着山洞里的东西,准备下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