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味道,你再把他吃了!”
娇颜瞪大了眼睛,无辜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好妖怪不会吃人,我就跟着他下山,然后学着做一个人,玩够了我就回来。好不好啊河长老,你知道那个契约不对,那你一定也知道怎么样才算真正的契约,你帮我啦。”
河长老被娇颜拽着袖子好一通摇,这才松了口,“行!但是你要听话,不能乱来。”
“好呀好呀!”娇颜答应得可干脆了。
河长老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吩咐,这才拉着娇颜准备出祠堂。
临走,娇颜看了眼房梁上的命灯,没忍住偷偷问河长老:“长老,我的命灯和你们的都不一样,是不是因为我太笨了。”
“谁和你说的?”
“我在林子里偷听狼族人说的,他们说我七情不通,六欲皆无,像块木头,所以才能做白狐族的族长。”娇颜声音低低地。
“那你自己信么?”河长老头扬得高高的,正透过开着的那扇窗望着外面的星空。
“我才不信呢!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娇颜学着河长老的仪态,小胸脯一挺,话说的很硬气。
河长老微微摇头一笑,“那不就得了,他们是嫉妒你,天生好命格,生来就是族长。你看他们那群里打了快三百年了,族长还没选出来,他们急得有些,有些,西长老平时怎么说的来着?”
“变态了!”娇颜皱了皱鼻子接了河长老的话。
“对!所以你不用理会。”
娇颜抿着嘴偷偷一乐,才慎重的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一大一小,一白一红两只狐狸在自家祠堂里狠狠吐槽了隔壁的狼族之后,算是达成了族长下山的初议。
只是最后离开祠堂的时候,娇颜还是偷偷看了眼自己的命灯,在心里暗暗地许愿——要是下山,就能学着像人一样拥有七情六欲,还能和肖一平在一起,那就更好了呀!
第二天一早,河长老就把其他四大长老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然后大家径直就去找肖一平。
据严缝儿回忆,那天上午客房里传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闹了大半天,最后都归于了平静。
而下午,娇颜就迎来了她和肖一平的结契仪式。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
天池边上,白狐族五大长老一改往日老头衫牛仔裤的打扮,皆是一身黑色红纹的长袍。黝黑的衣角和雪白的梢被山顶的风吹开,出列列声响,长老们低静穆,听着北长老念出了结契的誓词,只是这词莫名的带着些喜感。
虽然词有些怪异,但是现场的气氛还是感染了娇颜和肖一平,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天池边,按照指示闭上了双眼。
肖一平听着耳边喧嚣的风,还能感受到右手边女孩的雀跃,心跳得愈加厉害了。
娇颜偷偷地睁了下眼睛,只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在天池里悠悠地晃着,肖一平却是眉头紧蹙。
“你别怕,不疼。”娇颜轻轻晃动了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嗯。”肖一平的注意力有一大半都在两人的手上,这还是他今年第一次握住女孩的手呢,不过奇怪的是,按照他沾女就难受的怪癖,他早就应该甩开了。但是今天心里的那种不适感却很轻,轻到可以忽视。
“念尔之缘,结汝之约,莫失莫忘,缔结百年。”
“噗!”
北长老的誓词刚念到这,西长老嘴边就是一声嗤笑。
“严肃。”
“你这嘛词啊,介是结契呐,还是结婚!”
“结契这是头一回,明北现攒的词,气氛对就成了。”南长老安慰老伙计。
“哼,不会你们找我啊,我给你们写。”东长老气得想甩袖子。
“别介!您写的三天都念不完。”
“你……”
“礼成!”
东长老还想吐槽,台上的北长老已经念到了最后,亲自走下来,托起了娇颜和肖一平的双手。
要说刚才肖一平还很紧张的话,现在他已经很平静了,要不是见过娇颜现原形,他都会以为这是剧组的人在整他,哪有这么不靠谱的妖精。
“好啦,我的契约符呢?”北长老刚宣布完礼成,娇颜就要扒肖一平胸口,吓了长老们和肖一平一大跳。
刚吐槽完妖精不靠谱的肖一平就这么被东长老拎着后脖子一扔,逃离了娇颜的魔爪。
可是他在向后飞的过程中深深的后悔了——贞洁和命比较,贞洁算什么啊!还好最后一直伺机而动的黑黑稳稳地接住了肖一平。
娇颜伸着手哎哎了好几声,才撅着嘴被东长老拉到了天池边的且住亭里。
“授受不亲、授受不亲!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还学会随便掀人衣服了。”气地胡子都飞了的东长老扳过娇颜的手腕,一指,“看,你俩的印记在这里。”
娇颜才现自己左手腕脉口的位置有一只红色的小鸡腿,若隐若现。
“是我画的鸡腿啊,可是看不清楚。”娇颜很喜欢这个图案,有些惊喜地望着东长老。
“傻丫头,那结契符是神符,自有灵性。你现在还瞧得见几分,再过一刻它就会消隐下去,也只有特殊的时候才会出现。”随后进了亭子的南长老,给又要撅嘴的娇颜解释着。
娇颜果然上钩了:“什么时候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