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庄重在看待他们的关系,更不希望她态度轻慢。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头誓,庄重不下于童子军。
他拉下她的手,她乘隙赖抱上来。「老师,您要打屁股吗?」
「……」你的下流有极限吗?
他被惹笑,事情说清楚,轻轻提起,轻轻放下,也就过了,日子依然平平静静地在过。
又后来的某一天,赵之寒晚间来接小孩,两只小的玩累睡着了,他进房去抱菡菡,小宝也醒来,揉揉惶松睡眼跟着走出来,自动自去牵门口那男人的手。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抚抚孩子睡到乱翘的头,向她道谢。
不知为何,那当下,他却是留意到女友停留在某处的不自然视线。
视线的焦点是男人围在领上的围巾,那是小舞织的。
这真的是很细微、很细微的小事,本不该注意到的,但他就是看到了,看到她目光的落点,也看到她微妙的神情。
其实这也没什么,最近早晚温差大,她顺手拿了围巾给小宝保暖,而赵之寒顺手用了出现在家里或车上的物品,再寻常不过了。
那为什么,她的表现会如此不自然?
她织的围巾,围在那男人身上这件事,有这么让她无法平心看待?
可议空间不是事件,而是心态。
直到那时,他才恍然惊觉——
原来那道影子还在她心底,始终不曾淡去,只是她藏得太好,好到教人无从察觉。
所以他忽略了,所有人也都忽略了,深信她就是像外在所展现出来的那样幸福洋溢。
她这性子,初识时不就知道了吗?就算遇到再多的挫折与不如意,见面时永远笑脸迎人、阳光灿烂,让人觉得世界就是如此的明亮美好,谁会知道,她才刚遭人排挤欺凌?谁会知道,她前一分钟还难过到想抱头痛哭?
他真的忘了,她的笑,从来都不代表真的快乐。
那,她真的快乐、真的幸福吗?
之后,小宝把围巾还给她,她拿在手中好一会,最后进房,打开堆放旧衣冬被杂物的橱柜,拖出底下的收纳箱,将围巾塞到最底层,然后再一箱一箱叠去,关上橱柜。
他默不作声看在眼底,安安静静地退回客厅。
不存在的,从来都不需要刻意去逃避或否认,只有深藏且不为人道的,才需要挖个坑,埋上一层又一层的黄土,写上「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终于看见,埋藏在他们之间,那颗他始终没有看到的未爆弹。
她心里,还有赵之寒。
他再怎么当睁眼瞎子,都不可能看不见这么明确的事实,他唯一不确定的是——她心里有没有他?
如果有,他们还有一起努力的空间;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