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今愣了一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哈…?”这算什么回答,妙宁踢着地上的石子,叹气,“真是没。”
叶怀今心有领会,淡笑,“妙宁,你看,那是南江二桥,历时三年,是去年才修建完成的。”叶怀今顺手一指。“你应该很需要那张素材。”
妙宁顺着望去,拿起相机随便拍了一张。
叶怀今一边往前走,一边补充着说,“南城去年天气很反常,从四月初到八月中旬一直阴雨连绵,九月又突然攀升四十一、二度,眼看工程还剩三分之一,还好紧要关头工人们不惧酷热,加班加点在年底赶到了工程预计期,那段时间真是幸苦。”
“噢。”妙宁应和一声。妙宁低头大概扫了一眼照片,“这些都是余广如和你说的吗?”
“你也参与他的工作吗?”
“没有。”叶怀今回。
但凡聊天内容有关于余广如,叶怀今的答案统统言简意赅。妙宁默默吐槽,叶怀今就跟藏着个宝贝疙瘩似的,她问都问不得了?
妙宁把手插在兜里,沿着江边一直走。她还以为能听见叶怀今什么掏心窝子的话呢。
到底是互不参与的十年人生,她和叶怀今说话都留守着自己的底线。假寒暄。明天过后,她谷妙宁还是那个天涯沦落人,她叶怀今摇身一变人间富贵花。
妙宁打地说,“叶怀今,我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叶怀今回,“当然,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姐妹。”
“是啊,你看我们从头到尾多客气。”
叶怀今象征性的弯了弯嘴角,在朋友面前,说这番说辞很是生硬和客气。
叶怀今不痛不痒,眉眼天生自带疏离感,朦朦胧胧,不甚真切。
妙宁分辨不出叶怀今的情绪,但叶怀今只要一动嘴角脸颊就有小小的梨涡,很是独特。妙宁看着那漩涡,陷入怀念,她主动开口,“我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吧?”
叶怀今摇头,“不是糟糕,是有些不安分。”
叶怀今继续说,“妙宁,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你是在关心我?”
“嗯。”叶怀今问,“一个人在外地,很不容易,很幸苦吧。”
妙宁头被风吹的有些痛,她扶额,半开玩笑的说,“叶怀今,你是想和对我说一句‘辛苦了’吗?就像对修建南江二桥的那些工人们一样。”
大概是妙宁的玩笑有些太离谱,叶怀今再次愣了愣。
妙宁看着叶怀今的失神,自言自语,“算了,你个中央空调。”
“孩子气。”叶怀今轻抿嘴。放纵妙宁的无理取闹。
或者是不在乎。
妙宁有些烦躁,一股劲儿走到了江岸尽头,止步转身面对江流。南城雨季水流上涨,上流泄洪,江水已不再如往常平静。
妙宁想,这世界,要是能把所有事情摆在台面上来说就好了,什么也不用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