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子乃万金之躯,老臣怎敢?”俞老爷子纳闷萧珂缮与人温和可骨子里却是清冷之人,何曾如此低眉顺眼过?
俞璟辞也如是想,瞅了俞墨阳几眼,意思是‘难不成又要你做什么事儿?’
俞墨阳轻轻摇了摇头俞璟辞才心安,可不是俞墨阳那就是俞清远了?
萧珂缮也知刚才的话吓着他们了,俞璟辞行礼他没再阻着,看俞璟辞起身时额间舒展,不似刚才紧绷,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晚饭是在俞公府用的,老爷子的意思自然男女分桌,俞心妍年纪小可要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俞璟辞扶着老爷子手臂,听三人说了俞墨阳这次立的功,官升一级,虽然低了可不会太遭人惦记,倒还满意。
脸上的笑没隐下去过。
“都是一家人,就坐一起吃饭罢!”萧珂缮站在老爷子身侧,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俞璟辞神色,见她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不由得觉着这个想法好,又说道,“辞儿心底最是惦记老爷子您,陪您吃一顿饭还要分桌,麻烦!”
一句话道出了俞璟辞心声,同时又透露他的体贴,俞老爷子斜眼扫了俞璟辞两眼,见她拧着眉,敛起情绪,侧身对萧珂缮笑道,“那就听太子的罢!”
下午邱氏招待一群人没和俞璟辞好好说会儿话,如今有萧珂缮在场,想说的也得收敛了,一顿饭吃得俞璟辞无比拘谨,走时,趁萧珂缮和老爷子在一旁说话才挤到邱氏身边说了几句贴己话,又和周氏说了两句,“大嫂,二妹妹那儿你多帮着些,改明儿你带她来太子府,我们好好说会话!”
晚饭宋氏没出来,俞心妍也没影子。
周氏了然,“我心里有数!”
上轿时,听前边的小厮说太子喝醉了,要与她一道坐轿,俞璟辞狐疑,晚间喝了几杯不至于醉得骑不了马,况刚才出来时也是他自己走的呀?
不过仍收拾了轿上的褥子空出位置。
萧珂缮一上轿,鼻尖就萦绕着俞璟辞脸上淡淡的脂粉味,以往每日早晨都能闻见的味道,半眯着眼坐下,揉着头,眼缝打量着俞璟辞。
本以为她会摸他的额头,伺机帮他揉揉,结果,她怡然自得的靠在轿壁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托着头,神情专注的盯着书!
萧珂缮本就是装的,当即睁了眼,夺了书,见她抬眸对上他眼神,刹那的气恼和不满在她眼里一闪而过,瞬间消失不见,眼底又是一波宁静的湖水。
“殿下也对女子绣花的样本感兴?”语气揶揄。
萧珂缮低头才注意他拿的书是女子刺绣惯用的花样子,神色不变的说,“可知每次你安安静静的时候我都想什么吗?”
俞璟辞摇头,见萧珂缮嘴角仰着意味不明的笑,她直觉不好。
“我在想爱妃是不是只夜深人静被闹腾厉害了才会露出急躁的性子~‘说’个不停~”
“。。。。。。”
俞璟辞瞪了他一眼,眼神流转,萧珂缮看得心神一荡,倾身上前含着那双红唇,浅尝则止,“爱妃可知天快黑了?”话完,揽着她细腰,攫住她的双唇,入齿间全是她嘴里的味道,清辣之味,他喜爱至极。
俞璟辞被挤到角落里,重心不稳的靠在轿壁上,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趁着他手作乱急忙将其拦住,可怜兮兮求饶,“殿下,外边还有人呢!”
萧珂缮也恢复了清明,对上她微微红肿的唇,把花样子还给她,不忘调侃,“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夜试试爱妃收藏的‘孤本’吧!”
俞璟辞眼神还游离着,怒瞪了他一眼,他所谓的孤本便是那些小人书无疑了,上边的动作她做不到,挪了挪位子,把膝盖上的花样子一扔,为回府后的折腾恼上了。
萧珂缮静静闭着眼,白日里俞璟辞的眉眼可不是这般,稍微对她好就蹙着眉仿佛他会害她似的,两人独处她对此却不排斥。
而且,他见过俞璟辞和俞家人相处时情景,和他一起完全判若两人。即便夜里被闹腾够了她也是默默受着,求饶,不会想方设法阻止他试图和他谈判,她第一次进太子府就是最好的说明。
俞璟辞不知萧珂缮暗暗打量着她,此时脑子里想的是怎么把今夜给混淆过去,白日去俞公府为她长脸,夜里又宠着她,再如此,她就成了太子府的公敌,她可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上。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回到榭水俞璟辞叫人备水,出来时听禾津说太子去了未央,俞璟辞心底松了口气,索性他人不会记恨她独得专宠了。
☆、第58章女人们的争斗
忐忑了几日,俞璟辞把小人书收了起来,禾津对此与夏苏嘀咕了好几次,俞璟辞充耳不闻,只背着人偷偷瞄了几眼,暗暗摇头,对画书之人钦佩不已,如此复杂的动作怕是只适合天生骨骼软的女子吧。
连续几日没见着肖珂缮影子,俞璟辞暗暗咬牙,傍晚沐浴后禀退所有人,在床上侧躺,举起双腿,暗暗将其伸到最高,一刻不到身上就出了汗,人精神不少,翻了一页动作复杂的一试,这次,无论她怎么咬牙忍痛却都是坚持不了了。
因着一番运动,一夜安稳入睡。第二日醒来时却是全身疼痛,大腿处尤甚,光是起身就让她咧了好几次嘴。
夏苏见着了奇怪,正要上前询问就被俞璟辞的眼神止住,心思一转,暗暗猜测夜里萧珂缮是不是趁着守夜丫鬟打盹的空隙偷偷来了榭水,趁着帮俞璟辞穿衣时偷偷瞄了两眼,见俞璟辞面若桃花,星眸含水,分明就是因着太子殿下的关系,夏苏心里高兴,在身旁禾宛也露出同样疑惑的时候便使劲挤了两个眼色,示意别多问。